玉牌对面有些其他人的嘈杂声响,“妹妹来玩”、“看金鱼”、“爽一爽”一类的词挨个蹦出来。
门派里没那么些脏污事情,戏无衡一瞬间没听明白,还在愣神。
旁边却已经伸出手连敲三下,玉牌上显露出双方的位置对照。
岑歌看玉牌一眼,记住位置,收回手。本还想开口说什么,眼见着戏无衡近乎呆萌的样子,发出一声现代老司机的叹息,从储物袋翻出凡剑跳上,直接御剑飞远了。
——她生前只是个体面人,不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神仙。眼下男女主的感情线剧情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搅乱个彻底,现在的剧情点在哪,她完全不明白。
萧婳万一真的是被欺负了呢?!
出于生而为人的朴素正义感,她掐着防护诀,飞速往玉牌上显示的位置去了。
位置并不近,是在岛的一侧,还没有被青溪峰嚯嚯过的净土。
岑歌绕着海岸线极速飞着,偶有飞鱼如闪电袭来,都跟不上她飞行的速度。
不过一刻钟,她就飞到岛的侧边。
海浪朝悬崖峭岸扑去,轰隆声如雷震耳。
只见萧婳站在岸边,一手捏着一枚灵符,一手捏着玉牌,白着脸往后缓缓退着。
身后就是悬崖的边界。
她的身前,有五六个服饰各异的男修迫近他们。
其中,一个穿着明黄色长袍,显然是千山宗南蕴峰弟子的家伙,脖子缠着一条细长的紫蛇,腆着虚浮暗黄的脸,朝前走了一步,嘻嘻地笑着,“平常在门派里轻易见不得你,难得在秘境里,你怎么也不和我多说一句话呢?你的眼里只有你的衡哥哥吗?”
萧婳磕磕巴巴地,捏紧了手上的灵符:“你、你们别过来!”
南蕴峰弟子笑道:“一个雷震符而已,能糊弄谁呢?”
他脖子上的紫蛇“嘶嘶”地吐着舌,牙尖闪着寒光,一如五六个人眼里的光……令人感到恶心。
岑歌感到左手无名指的魔焰剑蠢蠢欲动,欲饮鲜血。
——这柄剑有问题。
她握拳按捺住魔焰剑预备搞事的兴奋颤动,飞身跃下,持凡剑怒斩猥琐男!
有那么一瞬间,她和眼神错愕的萧婳对上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破空一声呼啸,不过瞬息功夫,几个围着萧婳流下腥臭涎水的猥琐男全都倒地昏厥。
岑歌拿着带剑鞘的凡剑,嫌弃地把那几个被一剑鞘打晕的弱鸡踢到悬崖边上。
戏无衡来得迟了一步,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明所以,走过去和岑歌说:“我来帮忙!”
不是询问句,岑歌也无需客套说“不用帮忙”,她随手扔捆绳子,指挥戏无衡一起把那群渣渣捆了。
片刻功夫,那群渣渣就被捆成了毛毛虫,瘫在悬崖边上。
岑歌拍了拍手,回过头和怔然发呆的萧婳说:“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能帮你到这里,”她指了指那群人,“他们的结局,由你决定。”
峭岸虽然高,海浪也凶,可修仙者掉下去,只要及时运转灵力,掉进海里,顶天有个擦伤。
她把那群人捆到悬崖边,只是想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被人逼到悬崖边上看着几十米下海面的感觉。
萧婳还没反应过来,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眼神迷蒙,看着令人心疼。
她犹犹豫豫,半晌开口:“衡哥哥……我该怎么办?”
岑歌心下无语,冷眼看女主表演。
远处传来一声萧条渺远的虎啸。
戏无衡迎着呼啸海风,严肃地皱起了眉:“他们要欺负你,怎么处置,都在看你。”
他想了想,又给出保证,“虽然那里头有我们千山宗的人,但那人我认得,素日沾花触草惹人厌烦,我能向门派保证,你是被迫杀了他的。”
岑歌听懂了,如果萧婳有意愿,戏无衡会当证人,证明她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