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满头黑线:戏无衡和医修都睡过去了?
甚至在打鼾?
岭南的眼神在岑歌一脸懵逼的脸色中巡睃片刻,抱着被子小声说:“你知道的,我睡觉不打呼。”
岑歌给他强调比划一个禁言手势。
可与此同时,戏无衡压低声音后的戏谑笑声已经传到玉牌这边来:“我昨晚没睡,一直在修炼。”
岭南:“……”
他把自己用被子缩成一个球。
岑歌朝他笑笑,就听玉牌那响起别人的声音。
是蓝若絮的:“我有些担心,今天早上醒来后发现萧婳跑了,屋里屋外的防护设施要么失效要么被打破,你这边没有消息的话……”
戏无衡语气轻松地笑着:“我虽然是剑修,剑心最重要。但境界跌太狠也不行,现在都还有些走不动道,如果她来找我麻烦,我现在就不能和你说话了……”
“所以你是怎么笑着说这句话的啊!”
玉牌被敲了敲,接着是戏无衡的豁达发言:“我难道哭着说这句话吗?我不会后悔,事情也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就够了。”
蓝若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萧婳既然没来过你这,她可能因爱生恨,去找岑歌麻烦。我去看看她,顺带问一问。”
“好,看完她回来和我说说?”戏无衡道,“虽然我知道,有岭南在旁边,她安全得不行。但我还是想多来一个人告诉我,她是安全的。”
蓝若絮毫不客气地翻白眼:“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她。十个岭南都不够护的。”
戏无衡难得没有反驳,只深深呼一口气:“你说得没错……”
蓝若絮推门出去了。
岑歌听着对话,一下子心中蹿出许多未尽之意。以至于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能开口说什么。
还是岭南提醒她:“问他你说了什么。”
岑歌才如梦初醒,去问戏无衡。
戏无衡轻笑一声,没思索太久,就把“因为他喜欢你”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
“你小心,有人喜欢你的话,你会被杀掉,然后再被复活,被关到小黑屋里,永远也逃不出去。因为他喜欢你。”
——模仿地惟妙惟肖,嗓子没有刻意捏着,却多了一种神棍一般的飘忽感。
岑歌听完,有些晃神,灵台里的一些物质更是躁动不安着。
蓝若絮恰好搬开门进来(门被岭南踢坏,还没修好),听到戏无衡在展现他的唱戏功底,哭笑不得的:“你发烧时对我说的话,没头没绪的,我都忘了,他偏偏还记得那么清楚……说来,这个话题你们这也能聊得起来?”
在玉牌里,戏无衡的语气十分嘚瑟:“我和岑歌这是无话不——”
无话不谈的“谈”字还没发出声音,岭南已经翻身下床,黑影一晃,玉牌就到了他的储物袋里,再也发不出声音。
岑歌看着自己骤然空空如也的手:“……”
岭南做了坏事后,忐忑地扭头看石墙,辩解般的闷闷抱怨:“他好吵。”
……
……
……
因着种种原因,内部的外部的,岭南对外的总是冷漠到近乎冷酷的。人人都以为他骨子里就是凌然游离于世间红尘的孤高修士。
但他在岑歌面前,似乎经常在崩人设……
蓝若絮还在搬着木门,见着愣住了,抱着木门在原地站了好几息功夫,才醒过神,把木门放到一旁去,人也在一旁躲着,看他们还要说什么。
她总不好当电灯泡不是?
可她等了很久,屋里都很安静。没有生气,没有调侃,甚至没有回应。
落一根针都能听到的安静。
怎么……怎么回事?
蓝若絮偷偷一瞧,岭南拿着玉牌,坐立难安地看着她,欲言又止,不敢打扰。岑歌则在原地发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岑歌终于叹息着,做出了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