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世上估计再也没有向他这般有实力的王爷了吧,都说天子之家无父无兄,可他和魏帝却不是,正是彼此间坚定的手足情深,才会让他有如此实力,还不被猜忌,这是他的幸运,也是魏帝之幸。
这次镇南军悄无声息的从南部掉入五万精兵入京,他们着实话费了一番心思。毕竟,这是连镇南军的其他将士也是要隐瞒的。
军中人多眼杂,谁也保证不了哪个不起眼的人,就是那边的钉子,这五万人,均是徐宁等人严格筛选,确定家世清白之人,再以每次不同的理由分批调出。
走的是名义上去了东边,有的是直接退还原籍,总之用时半年多,花样百出,理由各异,并无漏出半点马脚,才把五万大军集结于此。
要说赵家不注意到这里是不可能的,但是镇南王是那个样子,这样落在他们眼里,反倒是欣喜。镇南王不久于人世,虽极力隐藏,但是难免于有心人的传播,而到了镇南军,不免有些心生异心之人想培植自己的势力。
这五万人调走,自有新的五万人填充,看在赵家人眼里,更是镇南王失势的一种佐证,所以非但他们没有在意,反而觉得乐见其成,才有了如今五万人的集结。
其实,要不是他们对自己所用之毒的信任,也无这些大意,可怜那毒是如何霸道,如果不是当初寻到六月,这一切皆会颠覆。
也许这就是命数,这个孩子的到来,便是用来惩戒赵家和皇后,为那个惨死的丽才人讨回血债。
镇南王看了看京中的方向,应该一切,都开始了吧。
早晨林殊白嘱咐,让离让守着六月,寸步不能离开这个小院。这话同时也同六月交代了,六月心知到了何种时候,也很认真的应下来了。
林殊白一早便乔装出京,去了京南的一处庄子。因知赵家也有部分江湖势力,镇南王怕这些草莽生事,故让林家在江湖的势力对其牵制,也以防这些人助赵家人出逃。
今日朝堂之上,天子震怒,因春闱舞弊,证据确凿,牵连甚广,以至于皇上龙颜大怒,朝中过半大臣,心中自危。
文武百官想不明白,怎么皇上现在还有心情关心春闱舞弊,稍微通透一些的大臣都能看出来,赵家与皇帝的暗中较劲,怎么这个节骨眼上,皇上还有其他心思。
与旁人不同的是赵国公,他觉得皇上的这个做法让他很不安,可现在又是朝会自己也脱不开身,只能景观其变。
只听龙椅之上的人开口说:“春闱作为朝廷向百姓纳贤的唯一机会,竟有人因此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把朕和大魏的科举,变成敛财的工具,而这其中的大多了,均是读书人,朕想问问,你们的心都被狗吃了吗?这次朕要重重的罚,佟远,宣!”
佟公公上前,站直了身子,打开手中圣旨开始尖声诵读。
没念到一个人的名字,朝堂之上便有邻居上山带走,直到念到伯爵府的冯征父亲,赵国公更觉不妙。
果然恕罪并罚,被判抄没家财,伯爵府一干人等,压入打牢,听候审问。
赵国公明白了,皇上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是为什么了?原以为,一位不起眼的寻城司左旗,不会被皇上重视,没想到,皇上竟为此人织下如此大网。
不对,不是给冯征,而是给赵家!
殿外整齐的脚步声,是上千御林军在集结,这时魏帝缓缓开口:“今日重爱卿就别着急退朝了,国事繁忙,今日就与朕好好商议,晚一些再回去。”
虽然朝中人人自危,但是还是齐声应是。
……
征西军这处,周子墨对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男子上身□□,被绑在一个铁柱上。
前几日子墨偷偷来到征西军开始动作,昨晚,派人暗杀了两位赵家在征西军的硬骨头,今日一早便手持虎符整顿军队。
虽然征西军一半暗中由赵家把持,但是这长久的渗透,以让赵家无法左右。
昨日暗杀的两位大将,子墨命人做出畏罪自杀的假状,并在今早宣读了圣旨,亮出了从南边调过来的镇南军。
雷霆手段一出,征西军并没有反应的时间,本就有一半人并非赵家,所以很快便稳住局势。
当这面所以都在掌控之中,子墨开始叫人辟了个地方,独自审讯这个面部有刀疤的男人。
子墨当然知道此人是谁,这些年的暗中调查,当初皇后是指使谁去屠村他再清楚不过,眼前的人,让他少时的记忆全部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