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秦子墨正是更名周子墨,随国姓,成为镇南王义子,被皇上亲封大魏世子。
对于六月的事,镇南王还是据实相告给皇上,快四十岁的男人已是老泪纵横。他没有想到,自己与丽儿的孩子还活着,即使皇后这么疯狂的屠戮,自己的女儿还依然活着。
同镇南王还说了六月走失的消息,但是皇上却异常平静,他缓缓的开口说:“既然这皇宫给不了她安稳的人生,那生活在外面,更自由自在岂不更好,朕只求我的六月健康快乐,一生无忧。”
这便是这个当今最尊贵的男人,六月的亲生父亲,对她唯一的期待。而后来的日子镇南王一面派人严密监视皇后,一面暗中寻找六月,在寻找四年无果的时候,最终放弃。不过这确实是个不坏的结果,至少皇后真的以为她死了。
再说回六月这里,在子墨离开不久之后,林殊白却也调查出村子被烧的一些真相。
他查到的和镇南王差不多,知道火烧村子的黑衣人是征西军的一支小队,而后也是找到了幕后的真正主子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当然他也同时知道,镇南王也在寻找那个村子被焚烧的真相。
不同的是,林殊白并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六月,只是在打探好这一切后带着六月又回去了那个叫碾家村的地方。
再次回到这个村子,曾经的焦虎味道已经不在,那掩在地上的厚厚灰烬也被风吹开了,只露出那皑皑的白骨,在那里哭诉着这个村子经历过的悲剧。
六月跪在村口处不住的抽泣。林殊白拉起跪在地上抽泣的六月,轻声的说:“他们在这里这么久,该入土为安了。”
六月点点头,然后感激的看着林殊白,随即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她需要这样哭一哭,来释放她无法宣泄的悲伤和压抑。
林殊白把她拦在怀里,一手轻轻的握这她的肩膀,一手轻拍她的后背,就像很小的时候母亲安抚自己的那样。
哭了一阵后,她倔强的拿起和她身高极不相称的工具,有些艰难的走到山坡上,和那些人一起奋力的挖着坑。
林殊白并没有阻拦,而是和她一起,他知道,她需要这样。
其实这次过来,林殊白是冒了些险的。既然皇后命人屠了这村子,自是不想留活口的,如今他们贸贸然进来,如果被有人人看见,去禀了皇后,事情就有些麻烦。
不过来的时候他们做了乔装,并且一路留意着周围的人,进村前还留下暗卫暗中观察,一有异动就立刻发信号。
村里人集体的坟墓和六月爹娘还有秦大伯秦伯母的相隔不远,她为这个集体墓葬立了块无字碑,因为六月也是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做好一切,六月重重的磕了个头,因为她有感觉,村子被屠,一定是因为自己。本以为自己会在这个地方开心无忧的度过一生,却不想,自己的到来确实这里的一场灾难。
如果不是自己,他们还是那样照常耕作,照常生活。他们会几个人闲话家常,也会有儿女承欢膝下。
六月擦了擦眼泪,又转去了秦大伯夫妇的墓,她却惊喜的发现,这里竟有人来过。坟前的祭品,新添的黄土,都告诉六月,这里,子墨哥哥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评论,求收藏~ 谢谢可爱的小天使们~
22号开始,坚持双更,早八点晚八点各一章~
☆、第十一章
她惊喜的抓住林殊白的手,结结巴巴的说:“林殊白,你看,你快看,子墨哥哥来过,子墨哥哥来过”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有些颤抖。
林殊白也早就注意到了,摸着六月的小脑袋说:“我看见了,这说明你的哥哥一定还活着”。
她的子墨哥哥还活着,那就好,那就好。收拾好激动的心情,六月来到爹娘的墓前,先是捧了把土扬在上面,复又躺在那微微隆起的小土包上,一下一下抚摸着上面的土,就像她刚发现爹娘骨骸一样。
他的素青色的茉莉花瓣长裙沾染了地上的泥土,她却毫不在意,只是还是那样,她幻想自己还在母亲的怀里,就像小时候的那样。
林殊白任她这样躺了一刻钟,最后还是心疼的横抱了起来,那个清逸出尘的男子,也没在意六月身上的泥土,就这样抱着她上了马,轻轻的说:“六月,我带你去找哥哥”。
在离开之前,林殊白故意在很隐晦的地方留下站南王府的印记,以备日后被皇后发现,才不会查到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