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六月有点紧张,六月没见过三哥的爹娘,怕他们会不喜我”。这段时间,在林殊白自己的要求下,六月对他的称呼已经从那个人,喂,变成了三哥,这让林殊白觉得亲切了不少。
“傻丫头,六月脸这么圆,父亲母亲一定会喜欢的”林殊白打趣的到。
六月没好气的哼了他一下,却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变得没有那么紧张。
进汴州的时,两个人没有下车,只由随行的下人出示了林府的腰牌,守城官兵也只拉开车帘看了一眼。汴州的人大多都识得林家的三个公子,看是林殊白,也没说什么,就放一行人进城。
十一月的汴州和南界不同,此时汴州城里已经下起大朵的雪花,缓缓的飘落在行人的肩上、房子的屋顶上和宽阔的街道上。
六月新奇的看着雪花,这是她长这么大见过的第一场雪,好奇的伸手出窗,接了几朵进来。因为车里放了暖炉,加上六月小手的温热,很快雪花就化成了雪水,留给手心的只有一丝丝冰凉。
林殊白看着六月新奇的模样笑了笑,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方白帕为六月擦去手中的雪水。
“三哥,这是六月第一次看雪”,六月稚嫩的声音中满是兴奋。
“现在汴州城的雪还未很深,待过些日子雪再大些,三哥带你堆雪人可好”。
“真的吗?那自然是好的,如果雪花变成雪人,那就不这么容易融化了。”六月开心的说。
进城没多久,就来到了林府的门口,林殊白先下车,待六月出来他一把抱下六月,然后拉着六月的小手向林府大门处走去。
六月牵着林殊白的手有点微微的颤抖,马上见到三哥的家人了,这让她觉得有些慌张,就连门口那两只石狮子,都觉得格外的威严。
在两个人到门口前,早就有下人敲开府门,出来的门房看到是林殊白,而且自家三少爷的左手还牵着一个清秀娇美的小女孩儿,赶紧满脸微笑的迎过来。
林殊白吩咐了门房把马车上的东西搬回府中,便带着六月直奔正厅。
六月有些不安的同林殊白进了林府,不过不安的心情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六月还是一路的打量着三哥的家。
汴州的庭院风格和南方有很大的不同,没有翠竹,少见潺潺流水环绕。却在假山和矮树的围绕下别有一番风情。虽说是冬天,院子并没显得荒凉,更是在白雪的点缀下显得格外清幽干净。
这么大的府邸,六月并没有看到多少华贵之色,而是格外的清雅,让六月在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就觉得喜欢。
很快林殊白拉着六月来到了前厅,房间内大哥林殊成正同父亲说话,大嫂则是在一遍同母亲闲聊。看见林殊白进来,林夫人赶紧迎了上来,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
早在郑拓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林殊白受伤了,虽然郑拓说过小儿子伤势已经无碍,但做母亲的哪听得进去这些,生怕他有什么闪失。当时去南界的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极力反对,可是无奈儿子坚定,自己也真是没办法。
确定了儿子真的好好的,才安下心,这时方才注意到旁边有些局促不安的六月,只一眼,林夫人的心就不禁一颤。这个女孩儿长相虽不像她死去的女儿,但是从眼眸中透出的清亮却和她的女儿是一样的。
林夫人缓了缓心神,问林殊白:“这就是六月吧”。
看着林夫人问起她来,六月很认真的拜了拜,说:“六月见过林伯父、林伯母,见过哥哥,见过嫂子”。
林殊白心道小丫头就是聪明,虽然不能判断出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大哥还是二个,但自己是最小的叫哥哥嫂子肯定不会错。
林夫人怜爱的看了看六月,随即轻轻的把六月拦在怀里。感受着林母的微微颤抖,六月知道,她是哭了,应该是想她去世的女儿了吧。林夫人的怀里很温暖,像娘亲一样。
这一抱就抱了好一会才松开,林夫人又仔细的打量一番,心想这孩子可要比郑拓描述的更惹人疼爱,肉嘟嘟的小脸配上那双水晶眸子,灵动又不失可爱,俏丽的小鼻尖下面是樱桃一般红润的小嘴,长大后准时一个灵气十足的小美人。
林夫人复又揉了揉六月的小脑袋说,“殊白的信我一早收到,得知你亲人都不在了,只有个邻家哥哥还未曾找见,如你不嫌弃,是否愿意做我的女儿,和殊白一起陪着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