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还记得前几天被自己撞见的尴尬一幕,后来从林殊白那里知道了六月的身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灾民,知道她问什么会躲在林殊白的怀里,内心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的。
虽然林殊白和自己强调,他对六月的感情,以及六月及笄后他要娶六月的决心,但是在姜绰看来,别人的喜欢同自己无关,只要自己确定这眼前的姑娘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就好。
想起来自己进账的原因,他才忙不迭的说:“六月,林殊白忙,让我过来告诉你,皇上新拨的银子和物资马上又要到了”。之所以用新拨和又要两个词是因为之前的对灾民说此次的物资和银子就是皇上他老人家出的。
听完姜绰的话,账内的众人都开始高呼吾皇万岁,谢主隆恩之类的话。而六月开心的则是,在每个人的脸上,她都看到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这多像自己被林殊白带回林府时的心情,那是一个叫希望的东西带来的欢愉,让人禁不住的热泪盈眶。
正在大家都开心的时候,这时候林殊白也进来了,对着六月轻轻说了句:“月儿,雨要停了,圣旨上说,钦天监给的日期也是明天”。
屋内众人竟不管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身上是否还有伤,都齐齐的高声欢呼,那是庆祝,劫后余生的庆祝,大雨足足下了9日了,就差一点就压垮了所有人的希望。
只是六月、林殊白、姜绰并没有那么兴奋,眼睛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担忧,因为他们知道,暴雨之后一定是晴空万里的烈日,而迎接他们的下一个考验,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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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就在昨晚,雨势渐小,经过六月的叮嘱,知府大人派守城司将士去前方二十里内,搜寻路上的尸体,找见后就地焚烧。
小雨淅淅沥沥的,火把也并不能照的太远,使得路上有一些被淤泥挡住的尸体,未被前来寻找的人看见。
大雨在倾泻了十日后停止,就好像上天终于肯缓缓的扎上了撒水的口袋,给世人一点怜悯。雨后天晴,阳光很晒,只是这么足的太阳总是晃的人心里不太安稳。
果然,这种不安稳在六月这里应验了。灾民中开始又有人发烧,身体也起一些奇怪的红疹,看到这一状况,有个老大夫跌跌撞撞的过来寻六月。就在这几日的抢救中,这些帮忙的大夫都开始钦佩这个年纪不大少年。
该来的还是来了,知道时疫爆发,六月反倒是坦然了,于是开口询问现在出现问题人的状况。
老大夫说的很仔细,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六月听了他的描述,心里便更有底了,于是叫来人,把之前浸帕子的药汁拿来一半,在每个帐子里都洒了些,并要求每个灾民在吃饭前,都需要用这种水洗手。
如果他们能到达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他们一定知道,这种汁液就是消毒水的原始形态。
除此之外,六月将感染时疫和未感染的分开,吩咐把当初在知府府衙配的第二种草药运过来,并叮嘱大家不必慌乱,这个时疫并不是没有前人记载过,在之前的准备中他们便有预料到。大家听说可以治,心也放了一半。
草药是在午时左右煮好的,先是给患病的灾民服下,而后并没有感染的也一人分了一碗,一连三日,生病的已然转好,因为准备充分,所以并没有广泛传染就遏制住了,这也让几日未休息的知府兴奋至极。
看来这个知府也算爱民,这几日的时疫他也并未有退缩,都是在一线上鼓励着汴州城下的灾民,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能坚定的站在那里,就给了很多人力量。
终于在天晴的第四日,一切都开始转好,虽然一部分灾民还有些虚弱,但是至少再无危险,朝廷批下的银子在汴州知府的申请下,已经变为安置灾民所用,大家又回到自家的村子,建房,修田,虽然今年收成没有了,但是皇上为体恤民情,特赦减免三年赋税,而每个人的脸上无不是感念皇恩的样子。
汴州的危机解除了,无论是六月、林殊白、姜绰、汴州知府这些在一线忙前忙活的人,还是像林震、林殊成这些在后面张罗物资的人,亦或是城中的百姓,无不松了口气,这次的天灾总算是大家齐心给扛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