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离让同我说了,今日在果园你见着赵恒了?”
“可不是吗,世子不知道,那赵恒特别难缠,就想粘着小姐,都拒绝的很明显了,还是那般不要脸皮。”彩云不满的抢答着。
“赵恒这人,城府极深,虽然看似浪荡,但除了青。楼中的姑娘,还鲜有听说他主动搭讪过哪家小姐。”子墨有些自言自语的说。
青。楼姑娘?难道自己看上去这么轻浮吗,听到子墨的话六月脸红的都要滴出血了。
子墨见六月的神情,明白她想到哪儿去了,赶忙说:“我的意思是说,可能那赵恒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虽然他平时粉饰的自己如何浪。荡,但从不主动去撩。拨姑娘。”
这话不补充倒好,说完这话,六月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匆匆的放下了葡萄带着彩云回了房间。
看着六月落荒而逃的样子,子墨的心里很满足,真好,他的小六如普通女孩儿一样,单纯而美好,没有因为仇恨如自己这般。
六月回到房间久久不能入睡,一是因为担心林殊白,二是因为第一晚住在镇南王府,不知道他的三哥到哪儿了。
林殊白出了京都,便找了个空档同郑拓乔装离开了南下的队伍,只留下马车中独坐的替身。
两个人借着山林的掩护,找打了藏好的两匹骏马,一路去了西边。
这次去西界还是因为老对手赵家,真不知道这赵家是不是赵国公的亲戚,不然怎么这些年一直这样狼狈为奸的。
同国公府权利被削弱一样,赵家商行这些年银钱的进项也不如从前,之前林殊白就得到了线报,这赵家吞了个私盐矿,不久后要走陆路从西界运批私盐如大魏贩卖,要知道私盐的利润足可以让现在的赵家铤而走险的。
何况此行赵家计划周祥,并且由赵家大公子亲自伪装带队,以防万一。
赵家这次行动可谓极其周密,但是百密一疏,他却忽视了最开始的一环---盐矿开采。大魏朝的盐多开采于南部的海边,但是内陆中也偶有盐矿被发现,赵家则是无意在大魏偏西的地方发现盐矿,因为地方偏僻,先有人出没,所以从未上报,留作己用。
林殊白知道此事已经有几年的时日,从未惊动,知道如有一日,寻到扳倒赵家的机会,这口盐矿就是最好的机会。
得知镇南王和皇上要从赵家入手,清理皇后势力,林殊白则借了个机会,将盐矿之事透露给镇南王府,用的就是一个山野村夫之口,在无意间说与镇南王府人听见。
林殊白和镇南王府均有人手盯着这矿上的动静,前些日子确定了赵家贩运私盐的时间,这才有了子墨的西界之行和镇南王的遭人投毒。
这次怕打草惊蛇,有子墨坐镇京中,林殊白暗中前往西界,来收了这张网。
“郑拓,此次西边那块全部安排妥当了?”马上的林殊白开口询问
“回少爷,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一路上有林家最顶级的暗卫暗中追随,不让赵大公子脱离视线,镇南王这块的人手也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我们同赵大公子一同到达西界,然后一起碰个面了。”
“嗯,那就好,皇上那边同燕国的人已经打好招呼了?”
“是的,两国相邻的那面草原,我们这边的人手可以自由进出,燕军绝不干涉。”
“嗯,那便好,此次就让镇南王府的人出手,我们的人暗中追随即可,以防赵公子失踪,此行必须将他的人留下。”
“属下明白”郑拓认真的应到。
六月独自在京的几日越发的无聊,既没有三哥在,也没有自己的小药庐,镇南王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总觉得去哪儿都没什么意思。
这几日姜绰过来找了几次,他那聒噪的嘴还是说个不停,偶尔两人也出去逛一逛但也无甚有趣。
这日晚上,六月想到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这个亲大哥的手好了没,想到这里她便想去看看,不过毕竟明面上自己与大皇子还是有过节的,不能明晃晃的出入他的王府,所以她决定趁着今日夜不算深,去他的王府看看。
“离让”六月清脆的声音在屋内想起,就见窗户轻轻推开,闪入一个人。
叫他果真是对的,明明门还未上锁,此人却从窗中进入,一看就是行家。
“我想去大皇子的王府,那个偷偷潜进去,你同我一道去吧。”六月面色平静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