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拔桶而起,带着桶桶一起冲锋。结果我又听到焦寿光在一旁惊呼。
“神医你怎么在地上打滚?”
“你怎么还捂着肚子!”
“你的脸咋开始抽抽了?”
……
这题我会,她笑抽的。
鬼才,我再也不会叫你亲爱的罗神医了。
我也不会在心里充满敬意地叫你一声神医姐姐了。
从此以后,你在我眼里就是资本主义之神,剥削之仙,粉红果冻之主,洗澡人封印者!
老焦还在担心呢,结果我听到罗鬼才站起来,她还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刚刚摔到了石头上,不小心摔到笑穴了。”
你当老焦是傻子吗!他就算是傻子也不会信你这种话好不好!?
老焦怒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我明天就把这群挡路的臭石头砸开!”
……
你还是先砸自己吧。
然后把我也砸了吧。
罗神医道:“你赶紧去把老七从洗澡桶里捞出来,他泡久了就没力气了。”
这个“捞”字就用的很有灵性,把焦寿光听得都“额”了一声,感觉他对于要把光着的我打捞起来这件事还是显得有些抗拒的。但是罗鬼才吩咐,他也没办法拒绝,他就去找我了。
结果他一敲门,我就一脸严肃地在房间里说:“不必进来,我马上就能出来。”
焦寿光开心道:“真的不必进来?”
“给我半个时辰即可。”
两个时辰后。
我终于站起来了。
我的脚板碰到了大地,那滋味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我在下半生一直回忆着这宛如重生的一刻。
首先,用七哥的钢铁脚趾顶破了洗澡桶底部,可以把脚伸出来了走路了,只不过有个小小的副作用——我的身子还在装满粉红果冻的洗澡桶里。
趁着他们都走光了,我带着桶桶一路冲锋,冲向柴堆,拿出斧子,先把桶桶一刀劈碎,但我的身上还冻着胶状果冻,于是我就在地上,开始原地打滚了。
如果你不能想象这种情景的话,可以想象一个粉红色的滚筒洗衣机,里面套着一只大果冻。
滚了十几来回,果冻全给滚碎了,那我就无遮无拦地一路哼着歌,踮着小碎步跑回自己房间了。
这里要说一句,虽然被果冻封印是很一件糟糕的体验,但整体来说还是值得的,因为回到房间我就莫名亢奋起来,夜半时分又歌又舞,果冻的残余物在我身上还发着粉粉的幽光。
所以这一夜,我做了一回快快乐乐的发光小粉男。
第54章 人生智慧尽在此
我叫方即云,在做了一晚上的快乐小粉男后,我决定还是做回正常的方即云了。
距离我掉下悬崖已经有足足三天,我目前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我就姑且认为罗鬼才的医术的确能把我救活。既然能活,我认为是时候去问问一些问题了。
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正蹲在田间看草药的生长情况。
阳光打在这位鬼才的脸上,像一道白雪被切得细细碎碎的,然后敷在她的两颊。
只有在这种宁静平和的时候,我才会记起她是个脸庞秀气的姑娘,而不会想起她是个商业鬼才。
我刚这么想呢,罗姑娘就站起来了,她一见我平平整整地站在那儿,像工匠打量一件作品似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时我就记起了她真正是谁了。
罗神医,罗鬼才。
罗鬼才冲着我嫣然一笑:“你来找我,想问什么?”
她一笑我就想起了账单,她笑得越灿烂我心里越抽抽。
于是我决定了,深入地增强一下我和鬼才的友谊,然后借着良好的关系去减债。
首先我挤出一个人一样的笑容,她好像有点不适应地看了看我,说:“你有什么就问,不用勉强自己笑出来。”
鬼才你怎么连老七的僵尸笑容综合征都看出来了?
我就收了笑容,很正常地绷着脸问了:“这处悬崖这样高深,你怎么会把木屋建在这儿?”
我本以为悬崖下边得是溪涧,是有猎人群居的山林,结果这地方是真的荒无人烟,四周都是野林,除了老焦那个木屋和罗鬼才这个木屋以外,方圆三十公里都没有人的,全是茂密繁盛的原始森林,晚上听见狼嚎是常态,白日里连出去都不成,一进林子就得迷路,还有瘴气环绕,极容易中毒。
所以罗鬼才和焦寿光是怎么下来的?
他们难不成也是掉下来侥幸不死?这看着平头正脸、筋骨齐全的,也不像是掉下来的啊。
罗鬼才似乎知道我想问点什么,就说:“这木屋不是我的,是先前的猎户留下来的。”
说完她指了指东方的位置,说:“那边有一个水潭,水潭通向一个地下洞穴,在洞穴那边潜游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森林入口处的一条河流,我就是从那条河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