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院长扣留，有一年他们院换了个年轻的院长，比他大两年，那时候是表现得对他有那么点意思，经常找事留同事加班或者聚餐，徐青燃来找人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但徐青燃后来也没提过这事，再加上那个院长没有任职多久就调走了，徐青燃要是不提他都不记得这件事。
“哦，平时。”徐青燃神神叨叨地重复，“就是说除了你们院长留你的时候。”
周睚：“……燃哥。”
徐青燃顿时破功，笑出声来：“我以后少点出差。”
这也不算什么保证，就跟随便抛了一句出来哄人一样，周睚还是给挠的心痒了一下。
临时抱佛脚小分队订好出发时间，就在明天上午，说是趁早上山，显得有诚意。
徐青燃电脑上列着附近几家寺庙的地图资料，夹着手机跟周睚聊起这事。出去躲徐明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想去灵山寺看看。
他和周睚，还有谌明俊这事搞得颠覆世界观，弄不清楚总不安定。
他不止一次翻过资料，除了一堆怪力玄学的小说其他什么也没找到，也算走完所有的路，最不可能的也要去碰碰运气了。
想想周睚动不动摇签筒那神神秘秘的样，估计一早就把能找的文献都给翻过了。
周睚对灵山寺知道的多一点，是因为他爸周忠海。周忠海早年起家的时候正赶上灵山寺修建，他和妻子也是时不时到灵山上散心，经常进灵山寺里上香，逢年过节也去走仪式。后来事业起来，周忠海忙工作，去灵山寺的就只有妻子。周睚很小的时候跟着去过几次。
“有个招男弟子的学校。”周睚说，“还有很多卖红绳的……”
话题到卖红绳的就截止了，班群组织完临时抱佛脚活动，又开始集体告别游戏活动，全班都跑出来立有的没的起誓，刘承远看最后就漏了他们两，嚷嚷着让他们也出来喊一嗓子，聊表决战高考的决心。
刘承远：它已经不再单纯只是一场游戏，它还见证了我的青春，然而从今天开始，我不得不离开它！
茂全：……我可以不卸载吗？
杨子鱼：我卸了，我很淡定。
龙狮正在关掉账号生的离死别中挣扎，看见杨子鱼的话愤慨地发：你那个账号才六级！不是，为什么非得卸载啊！
陆晨：卸吧，我上个月就把账号给我妈了。
徐青燃和周睚本来对游戏的兴致也不高，看他们哀嚎跟着把卸载的截图传到群里。接着绵羊也跳出来跟着倡导下载xx词典每日背单词打卡活动。
一天下来，周睚一个非本土七中九班人从身到心的服气。
三中和七中的文化氛围略大，周睚对原来班级里的印象一直很浅。
他们班总共不到三十个人，各人活动空间很大，学习效率很高，不过平时用来跟别人交流的时间不多，因为那个班上的同学参与学生会或者社团以及外校比赛的频率很高，各自都忙的团团转，把教室硬是过成了办公室。
像这种放了假在群里群嗨两个小时的情况少之又少。
徐青燃抽空问他：“他们是不是挺中二的？”
周睚反问：“你说呢？”
徐青燃笑着倒在椅子上。
大抵就是各自青春的模样，周睚划过手机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和少了的东西，跟着截图了一张发到群里。
杨贞：刷理综卷，有人组队吗？
之后班群才渐渐消停。
绵羊特意问周睚要不要组队刷卷子。
绵羊：咱班的传统，这有个app，我们录同一张卷子进去，然后开摄像头对着卷子，它自动录入答题进度，旁边有排名，实时更新的。
周睚居然跃跃欲试，还不忘私问徐青燃：老公，要不要组队刷理综卷？
隔了好一会徐青燃都没回，周睚有点担心徐青燃把他拉黑了，接着发了个表情试探。
还好，还发的过去，徐青燃没有拉黑他。
徐青燃这会儿不在房间里。
他搬椅子上楼的时候没把门拉紧，那里始终留着一条缝。不久之前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飘了进来。
马桶堵了？
他想着，开门出去看情况。
房间里面和外面的卫生间都开着门，家政阿姨走的时候惦记着这一家人麻烦的生活习惯，特意把平时怎么处理卫生间气味的方法告诉他们。
马桶没堵，卫生间飘着股洗涤剂味。
徐青燃又听见楼下有声音，他走到楼道探出头去看，厨房里有个人影在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