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脑子还晕吗?别老抱着笔记本工作了,身体要紧。你这么累着,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啊?”
听声音,应该是傅经史。
“我没事,”傅离骚冷漠无情地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说的什么话?我虽然失忆了,但毕竟是你哥哥,血浓于水,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
傅离骚似乎叹了口气:“我真没事!就磕了一下,早就好了。但那天恣睢因为我私自宣布订婚的事,生了好大的气,还把我推倒了……我就顺势装得惨一些,好让他消气。”
“我也想让他多陪陪我,”他说到这里似乎笑了一下,“他素来强势,难得温柔,说实话,我都有点儿舍不得出院了。”
程恣睢:“…………”
他伸手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对傅离骚眯着眼睛嫣然一笑,凉凉道:“装病好玩儿吗?” 傅离骚:“……”
大型翻车现场。
这几天傅离骚沉迷温柔乡不可自拔,在程恣睢面前装病装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炉火纯青,简直要恋爱丧志、乐不思蜀了!
工作机器一旦松懈下来,积压下来的工作瞬间就堆得像山一样,但他又舍不得这难得的甜蜜,只能趁程恣睢有通告的时候加班加点。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实在推不掉,傅离骚这才拿“想吃东坡肉”做借口,将程恣睢暂时支开。
东坡肉制作复杂,从备料到焖好至少要两个多小时,可谁想到才过了一个小时,程恣睢竟然就来了!
程恣睢把装东坡肉的保温桶“砰”地一声砸在床头柜上,笑盈盈道:“装得惨一点儿,好让我消气?”
傅离骚伸手推了推眼镜。
程恣睢迫近一步,笑得愈发灿烂:“装病装上瘾了,舍不得出院了?”
傅离骚睫毛疯狂颤动,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眼底潜藏的心虚和慌乱,就连并不擅长察言观色的傅经史都看出来了。
傅经史看了程恣睢一眼。
他这个弟弟心狠手黑,商场上兵不厌诈,骗人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何时怕过什么人?
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小程了。
程恣睢走到床边,手撑在床头,将傅离骚困在手臂和床头之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声音也温柔得不像话:“骗我……是不是特别好玩儿?嗯?”
傅离骚用力摇了摇头,以示清白。
“既然不好玩儿,”程恣睢脸色一变,“为何要骗我?”
傅离骚:“……”
傅经史看状况不妙,悄悄先走了。吴管家有事和少爷汇报,推门看到状况不对,立刻也跟着撤了。
傅离骚孤立无援,沉默着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搬出一个长方形的快递盒。
程恣睢:?
只见傅离骚拆开快递,从里面抽出一块搓衣板。
程恣睢:“……你做什么?”
傅离骚沉默着掀开被子下床,将搓衣板摆在他面前的地上,长身玉立,伸手一撩病号服下摆,就要往下跪。
程恣睢:“…………”
他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你疯了?”
“是,我疯了,”傅离骚定定看着他,“我为你疯癫了。你和别人亲亲密密的时候,我嫉妒得发疯,所以没经过你允许就私自发布了订婚的消息。你答应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我开心得发疯,所以痴心地想让这样甜蜜相处的时光长一点、再长一点,所以……我很抱歉,但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他眼神幽深,脆弱中带着一丝疯狂,轻声道:“恣睢,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让人着迷……”
傅离骚向前半步,下巴靠在他的颈窝上,用力嗅了嗅:“真想把你藏起来,谁都不让看。”
程恣睢:“…………”
他心砰砰乱跳。
但——
傅离骚这个人,是很合他胃口没错,可他被人设所限,确实过于偏执,精神看起来也不是很正常。如果随便玩玩还蛮带感的,但正经过日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