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儒终于哭完，在车里换了身衣服，又拿了套干净衣服过来给程恣睢换。
厉远帆陪着他过来，向程恣睢郑重道谢。
程恣睢：【既然你一定要找死，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不用谢我，”程恣睢微笑着摇摇头，“我做过他的导师，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理。再说，今天的事，是我和离骚牵累他了。”
厉远帆：“不止今天的事……”
程恣睢笑微微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一定要谢我，那就让我亲宁儒一下，行吗？”
厉远帆一愣：“亲哪里？”
傅离骚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程恣睢，你说什么？！”
程恣睢觉得傅离骚吃醋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亲了他一口，然后笑眯眯看向厉远帆：“手背，如何？”
厉远帆：“……可以。”
系统：【？？！！！】
它刚刚听到了什么？！
厉远帆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真诚：“小儒都和我说过了，要不是你，他早就被……你之前救他出火坑，还教他防身术，让他学会保护自己，今天又救了他的命。
“不管是不是你们牵累，你和傅总宁肯自己置身险境，也第一时间将他换出来了，不是吗？
“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想亲我都行。” 程恣睢：【看到了吗？就算我按照你的任务执行，厉远帆也不会杀了我……你的如意算盘还是要落空——死明白了么？】
娃娃音痛哭流涕：【我我我错了，对对对不起，我这就判定任务成功】
程恣睢冷笑：【不好意思，迟了，我后悔了。不想和你和解了】
他挥手打开只有他能看到的虚拟控制面板，伸指就去点【投诉报错】。
娃娃音惊声尖叫，声音都快劈叉了：【不要！求求求宿主不要举报，我一定听话，我什么都听您的！】
娃娃音：【叮咚！第11982号坑文拯救任务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终极奖励：易筋洗髓经x1；虚拟控制面板兑换商城永久使用权】
程恣睢方才趁它虚弱，意识侵入系统内部，现在系统在想什么、害怕什么，他一清二楚。
系统这次没骗他，也没说谎。
每个位面世界的任务结束之后，投诉报错入口并不会关闭，只要系统胆敢作祟，他随时都可以举报。
况且，他完成任务的手段确实骚，没少卡bug，系统固然无能、弱智又恶毒，但假如认真追究，他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系统真的乖了，对他来讲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程恣睢：【行吧】
娃娃音松了口气：【任务结束了，本系统将暂停服务，等待重新分配任务，我要走了……请宿主好好生活】
千万不要没事儿举报它！
程恣睢：【等等】
娃娃音抖了抖：【宿、宿主还有什么事？】
程恣睢：【顾逾钊影帝呢？】
【顾影帝意识已和本世界脱离，前往另一个位面执行任务去了，新位面是娱乐圈升级流，他演技绝佳，在新世界如鱼得水，现在生活得很好，请宿主放心】
【那雪球呢？】
【雪球是宿主原位面的附属意识，是……是我一开始搞错了宿主，刚巧顾逾钊出了意外，我就把它塞进顾逾钊的身体里了。它智商不足，本、本来我是没打算利用它做任务的，但宿主您……后来迫不得已才……任务既然已经完成，它自然会留在这个世界继续陪伴您，请宿主放心】
【行，没你的事了】
系统听了这句，如蒙大赦，拖着乱码的粒子，从程恣睢意识中脱离，飞快地滚了。
程恣睢轻轻吁了口气。
结束了。
他终于可以留在这个世界，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
意识交换非常迅速，说起来长，其实只过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