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然点点头,又摇摇头,眼里含着泪接过手机,急匆匆打车走了。
程恣睢回过头来,只见傅离骚微微眯着眼睛,盯着温安然远去的方向,脸色阴沉得可怕。
但经历了刚才的事,程恣睢无论如何都无法入戏。
他忍不住垂眸扫了一眼傅离骚的不可说部位,心想,他的jb当真有那么长?
傅离骚收回目光,薄唇微抿“你在看什么?”
程恣睢心里面无表情看jb。
他表面上却嫣然一笑,假假地说“没什么。咱们还是来商量一下赔偿之事吧。”
鉴于傅离骚是停在车位上被撞的,谁是责任方,一目了然,而温安然的小破现代根本就没上车险,傅离骚也没执意叫交警和保险公司,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程恣睢一眼“是你非要替他出头担这个责任的。”
“嗯,怎么?”
傅离骚上前一步,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将他卡在人和车之间“修车费,你来赔?”
程恣睢微笑“好!”
傅离骚嘴角的笑容稍纵即逝,快得几乎无法捕捉,他退后半步,拉开副驾车门,抬了抬下巴“上车。”
一刻钟后。
程恣睢“什么?五十万?”
就撞坏一个车灯,竟然要五十万?
不过,之前傅离骚随随便便就给了一个亿黑卡,是不是说明在这个世界,五十万并不是多大一笔钱?
4s店员问“转账还是刷卡?”
程恣睢既不会转账,也不知道自己哪张卡里有五十万,便找了个借口出门找提款机确认。
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傅离骚跟在他身后。
程恣睢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傅离骚淡淡道“怕你跑了。”
程恣睢“……”
作为全球最大财团的继承人,傅离骚应该也不缺他这点儿钱,所以程恣睢找了个自动提款机,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儿输入密码。
陈旧的提款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屏幕上显示读取中……
程恣睢???
他皱了皱眉,见提款机还是没反应,于是字正腔圆地试探着念道“取中?”
傅离骚“…………”
程恣睢余光瞥见傅离骚一脸无法描述的表情,看着他“怎么了?”
傅离骚以手掩唇,轻咳一声“没事。”
程恣睢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当前银行卡已经被冻结,无法进行操作。
冻结?
程恣睢皱眉。
他换了张卡,显示的结果依然是被冻结。
难道是天寒地冻,在户外呆太久,连银行卡也结冰了?
程恣睢眼珠一转,将卡收回钱包,推开门就走。
傅离骚“你去哪儿?”
程恣睢“解冻。”
傅离骚淡淡一挑眉“哦?你能解冻?”
他跟着程恣睢,到了他家。
程作精的家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小窝布置得很温馨,到处都粉嫩嫩、毛茸茸的。空调和加湿器都开着,室内暖融融的,茶几上还摆着一大碗没动过的白米饭,米粒晶莹剔透,肥瘦相间的红烧肉颤巍巍铺在上面,色泽红亮如玛瑙,空气中还漂浮着浓郁的肉香和淡淡的酒香。
傅离骚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程恣睢光着脚跑到厨房,打开微波炉,将银行卡放进里面,点击解冻。
傅离骚“…………”
三十秒后,叮咚!
一张碳烤银行卡新鲜出炉。 傅离骚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人生第一次看见这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沙雕现场,偏偏对方还微微蹙着眉,一副“为何会如此”的疑惑神情。
傅离骚真的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