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柔软的身躯贴近,赏忻顿时僵住,一股兰香轻轻扬扬的飘进鼻尖,耳边未闻玉片破碎的声音,忙将身侧的人一揽,缩回身子,向下看去。
豆子正趴在地上,手捧着那块玉,赏忻暗松了一口气,揽着沐桃的手紧了紧,俯身轻言:“这么担心我,还真是让我感动。”
沐桃翻了翻眼,“你想太多了,我是怕你出去,连累我被人发现,我可不想死,再说你若死了,我的玉佩谁还我。”
受不了的轻颤了颤,扭开头,却不敢挪动,只能由他揽着自己。
随着她扭头的东西,挂在肩膀的发丝,一丝一缕的滑下,露出深藏在发丝后,点点金星。
刺得赏忻眼睛一痛,蓦然瞪大眼睛,紧盯着那点金星,这……这是……
因为过度的震撼,指尖不住的发颤,紧捏成拳,鼓胀的青筋随着动作,在皮下蠕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做出过激的举动。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算稳下心中的慌乱。
沐桃没察觉他的异常,双眼定看着下面的锦瑟,不住的冷笑,看来那次在这受的气,还是挺有回报的,至少娘开始托着他们的婚事,只要这次她将东西偷走,那他们俩得婚事,铁定告吹。
“没用的东西,你还接他做什么。”锦瑟抬脚踢向豆子,指着玉,“给我摔了它,狠狠的摔了它!”
豆子痛嚎了一声,捂着肚子,哀声叫道:“哎哟,主子爷,您若真摔了这块玉,婚事就真的没戏了,留着它至少还有希望啊,主子爷。”
锦瑟深吸一口气,怒容略缓,“是我低估了诺兰玉莘疼爱桃乐的程度,想不到,她竟然会因为桃乐受了气,这么贸然果断的拒婚,连这东西的都无法让她回心转意,还有老爷子,皇权架空全然没了以前的霸气,竟然被一个妇人的威胁,简直是气煞我也,只怕王后那贱人,早已乐翻了天。”
“主子爷,您平日的精明呢。”豆子爬起身,谄媚的启言。
锦瑟眉头高扬,冷眼将他一睨,“你说什么?”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主子爷饶命。”豆子双膝落地,不住的颤抖着。
“看你怕得,我又没责怪你,方才听你的意思,可是想到办法了?”锦瑟偏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的豆子,眼中的郁色滚滚。
“主子爷,您平日对付女人不是很有一套嘛,就算桃乐再刁钻,再蛮横,也是个女人嘛。”
锦瑟‘哼’的一声,“还以为你想出什么好主意,若是那桃乐肯让我接近,我还在这生什么气,那贱人整日跟穆文洛眉来眼去,在篝火晚宴上更是不知羞耻的勾引锦轩,一对上我,就像个刺猬,根本让我无从下手。”
沐桃狠狠的磨了磨牙,暗骂道:‘你妈才跟那软皮蛇眉来眼去,你妈才跟勾引那臭流氓。’简直是不可理喻的混蛋,讲事实扭曲成这样,他那只眼睛看见她和文洛眉来眼去了?那只眼睛看见她勾引臭流氓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气恼的别开脸,不去看锦瑟那副小人的嘴脸。
“主子爷该高兴才对啊。”豆子猥琐的揉着手,贼眼转了转,“您是谁啊,堂堂燕国二皇子,还是最有可能称王的人,根据小的多年观察,桃乐这肯定是欲擒故纵之计,故意装着不喜见主子爷,便是想获得您全部的注意力。”
“哦?”锦瑟挑了挑眉,阴郁的眸中,清明了几分,怒火也稍稍退去,“从何得见?”
“您想啊,那桃乐的三个夫郎比容貌,比家世,那个比的上您,便是豆子都恨不得变成女人,跟着主子爷享福,可那桃乐却处处针对主子爷,故作清高,除了让您高看她,还有别的吗?街上说书的不都是这么讲得,宫中的嫔妃,为了博得王上的注意,故意装做不喜入宫,与王上对着干,结果反而得宠了,小的还听说,当年姚王后,便是这么得得宠。”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锦瑟软绵绵的道了句,转窝进石室的座中,“继续说。”
“她现在就是抹不开脸,跟主子爷示好,您不如这样……那样……”豆子俯到锦瑟耳边窃窃私语。
赏忻眉头一扬,忙缩回定在沐桃脖颈上的视线,竖起耳朵去听,却只听到模糊的嘟囔,什么凤国,什么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