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快过来。”
阮希封的一声唤,让文洛抬起眼,勾唇笑了笑,也罢,便随他去吧。
他拂袖快步走到阮希封那边,冲着立在对面的遥乐微微一点头,后者却立刻将头转了开,看也不看他一眼。
遥乐古怪的行为,让文洛刚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的聚成一团。
沐梨的态度,他可以理解,遥乐这行为又是因为什么?
“遥乐你连日赶路,也该累了,先去休息下吧。”阮希封在旁打着圆场,眉心却也跟着聚成了一团。
怎么这些孩子,一个两个都变得古里古怪,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他斜目将淡笑的文洛看了一眼,后者收到他睇来的眼色,清浅一笑,“王爷,我想去看看遥乐。”
阮希封笑着点了点头,待他身影彻底消失之后,表情突地严肃了起来,转头看着一旁的沐梨,“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为何处处针对文洛。”
沐梨下意识的张口,想反驳他的话,却被阮希封打断:“别跟我没有,我可是你爹。”
沐梨表情愤愤的转开头,“爹你就别管了,我会公私分明的。”
“前些天文洛在提案的时候,你处处针对,这就是你的公私分明?”阮希封加重了语气喝了一声,继续追问:“你还不快给我如实说来。”
沐梨狠狠的一跺脚,见阮希封神态坚定,瞬时像斗败的公鸡,耷拉下了头,不忿的说:“是为了桃儿的事情。”
“怎么又扯上桃儿了?”阮希封一听事关沐桃,更是急得催促着。
无奈沐梨只得将他前些晚上看到的事情,同阮希封说了一遍。
阮希封听后,长叹了一声,“沐梨啊,这事你就莫要管了。”
“为什么!”沐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要知道,爹他一项最为疼爱沐桃,便是因为此,他幼时还大为吃味呢。
怎么会反倒让他不要理会?
阮希封瞧着他大受刺激的表情,便明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轻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文洛如今已非桃儿的夫,就算他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为府中出了多少力,你也不是不知。
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尊重他的选择,既然他不想留在桃儿身边,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要知道强扭的瓜,始终是甜不了的。
何必让两个人都痛苦呢?”
沐梨听后大为不快的瞪大眼睛,“爹,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也都明白。”
“哦?”阮希封挑高浓眉,笑问他:“既然明白,那你为何还处处针对文洛。”
“我气他,并非是因为他的选择,而是他的人格问题!”沐梨脸红脖子粗的为自己辩解,若当初他如实相告,他虽会气,却不会将他怎么样。
该怎么对他,还是怎么对他,可他千想万算,却没料到,他竟是这么做作的人,为了不得罪这一边,竟说出这等兑现不了的谎言。
尤其这谎言,还是说给一个,始终将他当成自家兄弟的人。
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被他耍弄于鼓掌之中,让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白了他就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信错了人。
也气沐桃,这样的一个混蛋,又怎么值得托付?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阮希封转回头瞧见他这副模样,几次张嘴,都没说出后面的话来。
心下很是无奈,看来,这事已经在他的心中结了疙瘩,自己说再多,怕是他也听不进去,这结想要解开,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长叹了一声,阮希封将话题转到了行军布阵的上面,说完又交代了几句便让沐梨离开了。
沐梨心中苦闷,不由自主的便晃到了文洛的帐外,想及以前,心情烦郁的时候,文洛总会做个安静的聆听者,再适时的给他出个主意,然如今他烦郁对象,却成了他。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要离开,却再转身的时候正看着,站在在隐蔽的角落文洛,陡然一惊,条件反射的便朝营帐后躲,以至于也看清了,他对面站的另一人。
长平郡主凤眼含情,那眼神欲说还羞,另一边虽只能看着一个侧脸,但他视线的定点却是长平的脸,而嘴角挂着轻柔的浅笑,再沐梨看来,两人怎么都像是在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