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上刀刃冰凉而锋利的压触感,让夏夏惊惧地张大嘴巴却不敢出声,她眼睛难以置信地死死望着韩秀。
凝望死神,她欲哭无泪,只怕立刻就命丧当场。
他奶奶的,他哪来的刀子,她怎么没见过?夏夏直接懵逼。
这丫会武功,而且还不赖,明明他妈的是头恶狼,他非要装纯良小白兔,太特么阔怕。
韩秀黑眸中凝聚着凌厉如刀的精光,他逼视着夏夏的眼睛问道:“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都无法得知的身世,她一个外人,如何知道?他一定要拨开这个迷雾。
“我跟你说过了,我是汪夏夏,你是楚慕,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属于一个高科技世界,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楚慕,求你一件事,不要杀我!如果你一定要我死,我可以自杀,不要用你的手,楚慕,你记住,我爱你,为你死我心甘情愿,如果你醒了,不要难过,忘了我就好。”夏夏说着流出泪水。
夏夏不确定韩秀是不是会对她痛下杀手,所以她要如此要求。
如果她必死,她可以自杀,也不会让楚慕醒来后,因为杀死了她而自责,她不要他的余生活在痛苦之中。
夏夏的泪水晶莹剔透,静静流过她脸颊。
那两行静静蜿蜒流淌的泪痕,烫伤了韩秀的眼睛,他握刀的手迟疑,他的心灼痛而几分慌张。
韩秀不明白这种情感是什么,他经历过的最痛,是义父母去世,但是现在他心上的痛,似乎比那种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尚舞舞,以后安分点,不要再妄图挑衅我。既然你想和我谈条件,那我们就谈条件,我帮你进惠王府,但是,你不许再找伴月山庄的麻烦。如果你答应,我们各自相安,否则,今天便是你死期。”韩秀打消了杀夏夏的念头,但他却想去惠王府求证自己的身世。
“我答应,我拿到金缕衣就会走,……你想留也留不住的。”夏夏如释重负松口气。
这个世界的楚兔子,她完全驾驭不了,还是认输去下个世界浪吧。
韩秀收回手,夏夏惊异望着他空空的手掌,真想弱弱问一句:大哥,你刀是哪里来的?
韩秀从夏夏身边起开,她身体的温香犹如一缕风飘过,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与她的肌肤之亲。
韩秀心底蔓延一股失落,上天造物弄人,这世上,他唯一可以接近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孤独终生。
韩秀昂起头,犹如神邸般尊贵地藐视着夏夏,他孤冷说道:“现在,请你出去。”
切,凶巴巴的,谁还稀罕你?夏夏二话没说,立刻头也不回走出去。
“楚慕,这笔账老娘记下了,等回去再跟你算账。”夏夏咣当一声给韩秀摔上门。
惊天动地的摔门声,居然让韩秀有下心惊肉跳。
自从见到这个疯女人,韩秀的三观直接被颠覆。
女人在他的认知里,是温柔似水,是静若处子,是人间四月天,是所有美好事物的代名词。
今天他才见识,女人也有不同的物种。
☆、赏金猎人
夏夏回到上房,一脚踹开房门把韩山赶出去,她扑到床上兀自生气伤心。
要不是韩秀的命牵连着楚慕的命,她铁定把他先片成烤鸭,再捅成马蜂窝。
“啊!”夏夏愤恨地尖叫一声。
窗外树上栖息的乌鸦被惊起来,嘎嘎叫着飞走,另觅温柔乡。
夏夏这个瘟神走后,韩秀仍然没睡好,身世之谜固然让他心烦意乱,可他好不容易入睡,却又梦到了夏夏。
他看到她在流泪,他的心很痛苦,痛苦到从梦境里痛醒,眼角挂着泪滴。
韩秀手捂胸口剧烈喘息着,他胸口发紧、发疼、发闷,满脑袋胡思乱想,都是夏夏流泪的眼睛,让他忐忑难安。
他本能想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却又生生忍住,告诉自己她和他没半点关系,努力地把她扔出自己乱纷纷的思绪。
终于第二天早上再见到夏夏,瞧着她没有任何异样,韩秀心里才莫名安定。
被韩秀一吓,夏夏倒是是老实了许多,不敢再假公济私,有事没事地去吃人家豆腐。
不过,知道韩秀深藏不露的本领,夏夏倒也安心,她不用老担心这只楚兔子会给人一刀毙命,他不把别人毙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