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夏此刻管不了自己,她几乎是哭着扑过去抱住韩秀。
“楚慕!楚慕!……”她喊着他的名字,恐惧地在他身上搜索着,看有没有被片的痕迹。
还好,虽然破了好几处衣衫,韩秀的细腻肉皮倒没有被割伤。
夏夏手指激动地揉搓韩秀的肌肤,好好的!果然好好的!
“哇……”夏夏高兴地抱着韩秀大哭出来。
刚她还以为楚慕完自己手里了,没想到天可怜见,韩秀好好的,没变烤鸭。
韩秀就看着夏夏又哭又笑地发疯,眼泪不自觉流出来,她手指揉搓他肌肤的时候,他好喜欢。
他想要这样一个女子,为他喜,为他忧。
由惊惧中回过神来的韩阙,突然把剑搁到了夏夏脖子上,这个女子太可怕,决不能留。
韩秀惊觉,来不及思索便一把抓住了韩阙的剑刃,“不许伤她!”他回头怒视着韩阙道。
“秀,你放手,她是开封府的人,留不得。”韩阙坚决道。
看到韩秀修长骨节的手指中流出鲜血,夏夏顿时心疼。
“韩秀,你放手,好不好?听话……嗯……”夏夏抓住韩秀手腕,温柔的声音像是哄慰一个任性的孩子。
韩秀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他斩钉截铁说道:“她是我妻子,我不许你伤害她。”
啊?妻子!……夏夏懵了,很白痴地望着莫名其妙说这话的韩秀。
“弟弟,你……”韩阙也懵了,韩秀因为隐疾,从不近女色,哪里冒出来的妻子?
“韩阙,他不是你弟弟,他是你儿子,是刘婵娟把他放到伴月山庄的。”夏夏赶紧说道。
虎毒不食子,她不能让韩阙伤害韩秀。
“什么?……我儿子!……秀,这是真的?”韩阙惊疑望向韩秀问询道,竟突然觉得韩秀眉眼,是有些和自己相像之处。
韩阙记得韩秀小时候,连伴月山庄的老人们都常说,韩秀的模样,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
他也是为此,一直觉得韩秀分外亲切。
韩秀自始至终没有想过要与韩阙相认,但是这种时候,为了保住夏夏,他也不得不认了:“是,我说是,你会放了我的妻子吗?”
“呃……放,我放。”韩阙猛然醒悟松开握剑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韩秀,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韩秀这才如释重负,松了握着剑刃的手,带血的短剑嘡啷一声落地。
“你手怎么样?”夏夏急着要看韩秀的伤口。
韩秀却一把把夏夏拉向自己怀里,结结实实抱住她。
这一刻,夏夏表示完全懵逼,她与韩秀的关系,是何时如此亲密无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夏:快意刀。
楚慕:亲爱的,好歹给留条裤衩呗。
☆、赏金猎人
幸福发生的太突然,贴着韩秀宽厚温暖的胸膛,夏夏内心瞬间崩溃,她紧紧回抱着韩秀,委屈地泪成狗。
这个世界,她的爱那么卑微、压抑,她不甘!……夏夏蓦然仰首,踮起脚尖去亲吻韩秀的唇。
韩秀虽然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但是他没有推开夏夏,她给的一切,他都喜欢!
他难以抑制地战栗着,迎接这种全新的体验,学习、揣摩、实践……
此时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韩阙流着泪默默消失在黑夜里。
现在官府追捕他的风声太紧,他还不能回到京城去向刘婵娟求证这一切,但他内心里,已经认定了韩秀就是他的儿子。
前路虽然黑暗,但此时韩阙心里一片光明,热血澎湃。
有儿子和没儿子就是不一样的感受,从此他有了希望和牵挂,他要好好活着,为自己儿子活着。
看着紧紧相拥激吻的两个人,叶弯眉面红耳赤把头扭向一边,她办案抓贼都是一把好手,就是没谈过恋爱。
夏夏和韩秀你来我往地亲了好久,她于意乱情迷中感觉到,韩秀扶着她脖颈的手掌粘腻腻,她才突然想起来,韩秀手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呢。
“唔……”夏夏使劲挣扎着,才把舌头从韩秀热切的双唇间拽出来。
她慌乱抓住韩秀的手,把自己身上带的伤药一股脑撒到他伤口上。
“你这个大傻瓜!刀刃是随便碰的吗?不想要这只手了呀?……”夏夏边给韩秀包扎着伤口,边眼泪汪汪心疼地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