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糖点了点头。
等到裴与白一出去,何糖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摸喉结怎么了?
跳出的答案让何糖的脸瞬间红透了。
何糖她活了十几年,感情经验始终为零。
其实追她的人挺多的,但她这个人,天生感情有些迟钝,上辈子直到高中结束,都没有开过窍。
她看着手机搜索出的结论,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无礼行为。
网上说,喉结是十分敏感的地方,而摸喉结,是特别特别亲密的行为。
怪不得裴与白说放过她一回,他估计是觉得她很不礼貌,很不规矩吧?
何糖把头埋在了浴巾里,不好意思抬起头了。
“哎呀,糖糖你怎么把头埋在毛巾里啊,别闷到了啊!”王姨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何糖却不敢回头看。
王姨赶紧走上前,把何糖从毛巾里解救出来了。
何糖偷偷瞄了一眼,裴与白没进来,这才放心地坐起身来。
何糖配合地擦干身体,换了衣服,又躺到了焕然一新的床上。
她正手握姜茶暖暖胃的时候,门又开了,裴与白提着一个药箱进来了。
何糖的手紧了紧。
裴与白走到何糖的床边坐下,“脚伸出来。”
何糖乖乖把脚伸出来。
裴与白就握住了何糖的脚腕,温热的气息透过皮肤传到何糖身上,何糖下意识缩了下。
“别动。”裴与白稍稍用了点力,何糖就不敢动了。
裴与白给她涂了药,低着头,温热的大手覆盖住脚腕,一轻一重地给她揉着。
何糖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灯光下,男人周身都泛着一层淡淡的光,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光影,看起来十分的温柔。 当天晚上,何糖做了个梦,梦里她又碰了裴与白的喉结。
或许不只是碰,还亲了,还咬了。
然后,裴与白吻了她。
何糖第二天醒来时,脸都红透了,把头埋在枕头里,半天起不来。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啊,竟然,竟然是和裴与白。
都怪她闲着没事非要去百度搜索,把她脑子都搞的带了颜色。
就在何糖快要把自己闷死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是那个和梦里一样的声音。
“糖糖,起床了。”
何糖当即又把头往枕头里塞了塞。
“糖糖?”
“唔,好。”何糖闷着声音回应。
“糖糖,不舒服吗?我进来了?”裴与白又敲了敲门,见何糖刚才的声音太闷,有些担心,试探性地开了下门。
门一开,就看到何糖把头都蒙在了被子里,整个人缩成一个小山丘。
“糖糖,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看看。”裴与白说着碰了碰何糖被包住的脑袋。
何糖蹭地一下跳起来,把半张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其他地方依旧包的死死的。
半张脸已经红透了。
一双眼睛十分委屈地看着裴与白。
裴与白一惊,赶紧伸出手去探何糖的额头,何糖却立刻避开。
裴与白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我去拿体温计,你可能发烧了。”
何糖更不好意思了。
她哪是发烧啊,她是……她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竟然在梦里和裴与白接吻了。
啊啊啊啊她小小的年纪怎么会做这种梦啊!
裴与白却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赶紧出去拿了体温计,又回来,坐上床,把何糖拉了过去。
“乖,先测体温。”
肌肤一接触,柔软的触感让何糖蹭地一下想到了那个梦,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了裴与白的唇上。
真的……有那么软吗?
“没发烧啊?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裴与白奇怪了,体温明明正常,可何糖的脸却红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