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糖点头,十分配合。
小弟解了绳子就准备出去了,关门前,又看了何糖一眼,说了句:“你挺厉害的,没见过这么淡定的。”
何糖笑笑,没有说话。
门关上之后,何糖立刻起身,走到窗户边,这才发现窗户都被焊死了,玻璃也做了特殊处理,看不到外面。
何糖放弃查看地形了,直接躺在了床上。
希望裴与白能快点找到她吧。
当天夜里十二点时,裴与白的下属终于找到了准确的位置。
裴与白带着一群人,悄悄来到了乡野别墅门口。
几个下属用工具撬开门锁,悄悄冲了进去。
“谁!”
啪地一声,灯光大亮,刀疤的几个小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裴与白带来的人制服了。
刀疤一群人迅速聚集到了一起。
裴与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刀疤,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操!我说怎么答应的那么干脆,玩这么一出呢?裴大少爷。”刀疤恶狠狠地看着裴与白,“不过我劝你别乱动,你动一下,何糖的脖子就断了。”
裴与白目光愈来愈冷,声音如冬日刺骨的寒风,“你明面上还有个公司,妻子父母住在凤城。”
刀疤脸色一变,怒道:“你调查我?”
“你的公司业务不干净吧。”
刀疤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你想干什么?”
“那要看你想做什么。”裴与白冷冷道。
刀疤死死盯着裴与白,半晌说道:“裴大少爷,你们家做正经生意的,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吧?”
“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
“裴大少爷,为了个小姑娘可不值得。”
“别废话,放了何糖。”
刀疤紧拧着眉头,半晌,终于说道:“行,算老子倒霉!你,去把人叫下来。”刀疤指了指身边的小弟。
“等下,站着,我去。”裴与白示意手下把人都制服住,自己往楼上走去。
他怕刀疤会耍花样。
裴与白一上二楼,就看到两个人守在何糖门前,一见他,蹭地就冲了上来,挥起了拳头,裴与白侧身避过,曲起膝盖,狠狠击中来者。
等第一个人吃痛蹲下,他又一脚踹飞了另一个人。
蹲下的人见状,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冲着裴与白就刺了过去,裴与白反应迅速,但手臂还是被伤到了,衣服被化开长长的口子,血迹开始蔓延。
裴与白又一脚踹开匕首男,狠的对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身后的手下立刻赶了过来,把两人拖走,又问向裴与白,“裴总,没事吧?”
“没事。”裴与白没时间检查伤口,直接就开了门,何糖正在里面站着。
裴与白快步走过去,一把揽住何糖,紧紧压在怀里。
“糖糖,别怕,我来了。”
何糖愣了下,说道:“没事,我不怕的,真的,真不怕。”
裴与白的手臂都在颤抖,手紧紧按压在何糖的后颈,“我怕,糖糖,我怕。”
何糖没想到裴与白会害怕,再一想,外面那群人看起来确实挺吓人的,怕也正常。
于是,何糖抬起手臂,轻轻拍了几下裴与白的后背,放柔了语调安慰他:“不怕不怕啊。” 裴与白手下冲进屋子时,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何糖轻轻拍着裴与白的背,像安抚受惊吓的孩子一样,轻柔地说着不要怕啊。
他们简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裴总他,刚才也不是这样的啊?
他们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咳嗽两声,喊道:“裴总,都处理好了。”
裴与白这才直起身,放开怀里的何糖,又转过身子,瞬间散发出王者的气场,点了点头。
手下不自觉地把头低了几公分。
何糖跟着裴与白坐上了车,才发现裴与白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