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小哭包_作者:书空(228)

2020-05-09 书空

    皎皎羞得根本就不敢睁眼,总觉得那奇异的热力还停留在上面:“哥哥,你做什么呀!?”

    两手再也无法平静地放在膝头,转而抓住两边椅子边缘,颤颤巍巍。

    归衡喉结动了动,眸色黑沉如墨。

    她永远都不知道,她这样闭着眼睛双颊绯红,长睫湿漉漉的模样,会有多么惑人。

    他平静地想,还好她闭着眼睛,否则可能会被他的眼神吓坏。

    还好她闭着眼睛——

    所以他可以声音清沉,再从容不过地轻声:“在安慰我被吓坏的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 柠檬树下坐着我    归衡离开时已经夜深。

    夏末, 晚风清凉,拂在唇上有些微的酥麻。他无意识地轻轻抿了抿唇,唇角带上一丝笑意。

    直到看到远处归彻宫宇朦胧的影子, 唇角的笑意才渐渐消失。

    对于归彻,归衡一直把他和归衍、归德等人列为一处, 也就是说, 是跳梁小丑般不足为惧的存在。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对归彻稍微有一些改观。

    他知道归彻的精明,也知道他早有不臣之心,所以格外意外。

    那老内侍发现血迹的事, 他比归彻知道的要更早, 包括他和归彻私下的往来, 也始终在他意料之中。他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归彻会指使此人来找皎皎。

    更合理的反应,应该是拿着那布片寻找更多的证据,直接告到恒帝面前, 告他私惩宫人才是。即使拿不出别的证据,用这一条告柔嘉一状也足够了。虽然好处没那么大,起码可以让皇后舒心一些, 而归彻——本来就是皇后和太子的一条狗。

    但他选择了告诉皎皎,试图以此挑拨皎皎和他的关系。

    这么做的动机, 便非常可疑。

    无论怎么看,这对他想要的——在太|子党中占据更高的位置、甚至伸手够一够储君之位——都毫无助益。

    除非他想得到的,是别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

    归衡慢慢走进常晖宫, 一边问阿礼:“派去南边的人,查出什么了吗?”

    阿礼点头:“贵妃娘娘老家那边有个五叔,家里子嗣都不争气,孙子更是染上了赌瘾。他们一家这些年全靠贵妃娘娘接济,贵妃娘娘断了供给之后颇多怨言,还几次试图反过来给莲河寄信……”

    “信呢?”

    “晌午刚送来,都在您书房的暗格里。”

    两人说着话,已经步入书房。归衡打开看了看,眼中浮现出讥讽之色。

    人真是贪得无厌的生物。非但不知恩图报,甚至只想反咬一口。

    他挑出一封言辞最激烈的:“晚些时候,送去甘露宫。”

    不知道柔嘉贵妃看到她冒险供养了许多年的所谓至亲,因为再拿不到银钱就指责她忘记亡夫,只顾荣宠,会怎么想。

    他又挑出另外一封,用左手誊写一份,撕下一角,将余下的装在原本的信封里:“老四的人也还在追查莲河那边传信的通路吧吧?找机会让他看到。”

    阿礼点头:“那么这一份……”他疑惑地看着归衡撕下来的一角,“这一点,要送到哪儿去?”

    归衡好像心情很好似的,敲了敲桌角:“这份不用你操心。”

    半空中响起风声,像掠过一只大鸟。只是转瞬之间,两人面前就多了一个遍身黑衣的人,单膝跪地姿态恭谨,等归衡指示。

    阿礼惊讶得说不出话。待在书房这半天,他根本没有发觉这里除了他和殿下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严师傅的同门师兄。”归衡颇有耐心地介绍,把那一角信递给他,低声耳语几句。

    那人默然颔首,拿着信飞掠离开。

    翌日,御花园。

    归彻皱着眉,等藏书楼那边料理完事。

    昨天他派人一直留意着皎然殿的动静,见那老内侍进去不久,归衡就已经赶到,随即不声不响地带老内侍出来,将人藏到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