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急忙回应:“没有没有。”
看惯了的医生,叮嘱了几句再次离开。
等厉墨阳的病床推出来后,庞乓便一路跟随,一起进入加护病房。
工作人员看了看两人,默默退出病房。
坐在病床前,庞乓望着毫无血色的脸庞,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感受了一会儿清浅的呼吸,那颗悬着心微微落下。
却不肯离开移开视线,连自己何时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凌晨2点,急匆匆赶来的顾惜和苏灿悄悄地进入病房,就看见嘴唇干裂的庞乓眉头紧皱地趴在厉墨阳的病床前。
顾惜脱了高跟鞋,蹑手蹑脚地进去。
苏灿小心地关上门,却还是发出了一丝丝声响。
听见声音的庞乓立马从睡眠中醒来,检查了一下厉墨阳额头的温度,才回过头来看到两人:“你们来了。”
苏灿点了点,心疼地看着庞乓起皮的嘴唇,倒了一杯水过去。
顾惜神色即担忧又紧张“厉总怎么样了?”
庞乓抿着唇,摇头:“还没醒,但是医生说只要晚上不发烧就没事。我刚看了,没发烧!”
说完庞乓自己先松了一口气,那块压着的沉重石头才真正地搬开。
顾惜也放心下来,这才问道:“那就好,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的庞乓,眼里泛出寒光。
庞乓这才开始清晰地回忆整个事故的过程,将它口述出来。
在昏暗的灯光里,庞乓的脸庞被照的半明半暗,眼神冰冷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厉墨阳,让一直注意着庞乓的苏灿不自觉得心里冒出寒气。
苏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眼看去:果然是自己眼花,还是他那个气质温和柔软的自家艺人!
就在庞乓将事情经过一一描述的时候,一直守在门口的警|察也进来听了一耳,结合他们在现场的发现,已经可以断定这是有预谋地人物谋杀。
有了线索的他们对视一眼,马不停蹄地赶往工作人员居住的酒店里。
此时所有工作人员和参演演员以及他们的助理等,一干人等暂时被禁止外出,隔离处理。
大半夜地被叫起来的所有人聚集在酒店不大的大堂里,紧张不安地面面相觑,生怕警|察怀疑上自己,试图力证清白。
只有竹鸿晟眼神闪烁,躲在人群后面。
裴宏宇打着哈欠,不耐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待询问,就见到竹鸿晟不断往后退,靠近酒店员工通道,眼睛一瞟,随即移开,再也不往那边看。
紧罗密布调查的事情都和现在的庞乓无关。
呆了一个晚上,看大佬没事后,苏灿和顾惜各自因为工作需要回到酒店安抚记者、通知家人去了。
第二天,厉墨阳经过一天一夜的昏睡之后醒来,看到庞乓近距离的脸,那颗静止跳动的心再次活跃起来。
“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
没想到同时开口的两人,望着对方静默片刻,再次异口同声道:“我没事。”
对视两眼,厉墨阳先不好意思地往将头转向另一边。
庞乓轻笑,手上按响提示铃,让医生过来检查。
一阵繁琐的检查之后,证实基本没事后,在庞乓的道谢中,医生护士们又鱼贯地退场。
庞乓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往前,定定地望着厉墨阳恢复血色但依旧带着病弱气息的脸。
厉墨阳在心上人面前被人抬上抬下,一时间也红着脸不好意思开口。
粉红色的空气在这间豪华的病房里飘荡。
庞乓直勾勾地看了厉墨阳一会儿,然后沉默地快步出了病房。
只留下病房里伸手挽留的厉墨阳:???
厉墨阳望着紧闭的房门,眉头轻蹙,原本寂静的空气变得更加冷凝。
仿佛要将门盯出了两个洞来的厉墨阳抿了抿唇,给顾惜打了个电话后,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陷入人生哲学中不可自拔。
直到庞乓再次出现。
庞乓来兑现自己之前的承诺。
仓促地从花店里为数不多的花里买了一束铃兰花。
带着铃兰花重回病房的庞乓,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深呼吸后,朝厉墨阳转身单膝跪地,眼睛直直地观察厉墨阳接下去的反应。
手捧花束的庞乓内心心里忐忑不安:“厉先生,这么说有些唐突,就算您拒绝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一定要说!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
在心底炸雷的厉墨阳呆了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望着极具仪式感表白的庞乓:我们是不是反了!!!
不管内心如何呐喊,厉墨阳反应倒是很积极迅速地接过花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到手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铃兰花花语:幸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