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一样。
湿热的气息落在沈立原的耳廓上,这一句像是征讨,像是抱怨,又像是知道一切的默认,一下拆穿了沈立原一直隐忍不发的那份意欲。
他转头看着安至,单纯,但也通透的少年,带着淡笑的眸子看着他,因为靠得太近,耳廓却本能的红了。
沈立原在他的纯情之下,隐约又看见了另一种心知肚明般的存在,目光恍然了一瞬,眸中的晦暗加深,任由少年趴在自己的肩头,眼神落向前方,有着
隐忍不发的一份克制,声音也冷而微哑。
“如果我将你视为我的所有品,攫取一切原属的于你的权利,你不在属于你的时候,你就不是你了。”
这番话有些拗口,但并不难理解意义,安至看着沈立原沉静的说出这一段话,目光一愣,有些惊讶,随即是震惊。
沈立原很冷静,不会失控,始终都知道尊重他。
但安至一直以为,这是他的教养,是他为人处世的标准,是他的傲然之处,不会被生活中的小事动乱思维,也不会因为感情就放任自己变成一个混乱失控的人。
沈立原的这番话,却和安至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尊重他,爱护他,保护他,只是想让他能快乐的做自己。
在此之外,想要侵略,想要剥夺,想要占有,那些恐怖的冲动,强烈到甚至想要伤害他的情感,一直都存在着。
安至的感觉是对的,所以无论沈立原表现得多稳重,某几个时刻,只要沈立原在身旁,都会本能的后背紧绷,就像无时无刻会受到攻击一样。
“那你如果表现出来,就会变成坏人,但你不表现出来,就是伪君子。”安至又靠近了一些,唇瓣已经无限的靠近耳廓,沈立原不是个中规中矩的好人,耳朵也不算圆润,耳轮骨十分明显的凸了出来,骨比肉露,耳轮上一颗小小的痣,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人是自持禁谷欠的,可这谷欠禁着禁着大概都憋到其他地方去了,连耳朵都长得这么性感。
“我比较喜欢坏人一点。”安至用极其自然,好像在说一件极其单纯的事情一样,说出了这句话。
但这一句话的效果,就像砸在冰面的小石子,不起涟漪,小小一块,却轰隆一声,冰层凶猛塌陷。
交握在身前的手一顿,随即缓缓握紧,沈立原侧眸看着他,眼底是安至只看过一次的炙热和危险。
唯一一次,他睡梦中过世,沈立原用指背轻轻摩挲他的脸颊,那样不露声色,安静但满是迷恋和疯狂的目光。
“你。”他微微一顿,看着软软趴在自己肩头的安至,他殷红的唇瓣微张,刚说完的话尾音似乎还残存在他唇齿间,眼眸是依然是黑白分明的纯真,不染颜色也没有丝毫瑕疵,让他一度不忍去触碰。
微张嘴,话酝酿在喉间,喉结下沉了一下,克制的语气中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是在撩拨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来豆腐雕花,精细操作一番,希望这块
豆腐能禁得住雕!
第40章
比起沈立原的问句,安至就要爽快多了,轻声呵气落在他耳畔。
“是啊。”
听了沈立原刚才说的那段话之后,安至完全有恃无恐了。
撩拨也好,说骚话也好,他都已经摸到沈立原的底线在哪里了。
畏惧和害怕被对方在某个方面伤害的情绪顿时淡了很多。
无论生活中沈立原有多尊重他,可是只要一涉及那方面,他就无可避免的陷入一点尴尬的弱势方局面。
尤其是,他还有一点不可避免的阴影幻想。
他在外打拼那几年,一直保留着心里那点不可避免的小偏执,没有人在身边有多寂寞可想而知,平时生活里被忙碌覆盖了,到了夜里就显现了出来。
然后他就梦见了沈立原,那个梦,就算努力的否认,但依然充满了性.暗示。
所以心里一直保存着各方面不可言说的畏惧,全部影射进了那个梦里,他惊恐屈辱,不断挣扎。
醒过来一品,对自己不可言说的某些想法感到崩溃,起床对着镜子一照,脸红并且尴尬。
恐惧解除后,前段时间开始对沈立原有了强烈心,迷恋之后又发现了他某方面的壮观景象,顿时从迷恋中清醒过来开始再次畏惧。
现在知道了沈立原的想法之后,简直翻身农奴把歌唱!
他要撩生撩死!
身体前倾,鼻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了沈立原的耳廓,安至向后撤开了一点,抬眸看向沈立原。
唔,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自己终于要出手了所以有点激动而已。
对上沈立原的眼神,向来冷静而疏离的眸子,饱含着从未有过的热度与悸动,藏在黑色眼瞳下,像黑色的水湾上的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