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应唠唠叨叨的,一边抱怨简辰一会儿又开始碎碎念的骂明笑娟,说话一点儿逻辑也没有,却是拉着简辰的衣服不放手,在人还在说的时候,简辰伸手抱住了他。
霍司应的话戛然而止,他有些愣怔的任由简辰抱着,简辰抱紧怀中的人,他想起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小时候经常会有人明里暗里其欺负他,然后表哥就会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弱,但是背地里一定会欺负他的人腿打断。
他们简家的人,看似多情,其实个个都是情种,重情重义,很少会有在乎的人,但是一旦认定了,一旦是认可了,就会非常的护犊子,他知道自己这一出这个人会有多担心。
抱住霍司应,简辰低声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回来就行。”霍司应抽了抽鼻子,他看得开,也知道现在简辰最需要的是休息,便也松开叮嘱道:“你主意大,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都有定夺,表哥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只要你需要帮助,说一声,作为兄弟的,一定两肋插刀。”
简辰失笑了一下,怎么总觉得表哥这是在跟自己说:你不用怕,要是想去找人火拼,就直接抄家伙一起上。
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安抚性的拍了拍肩膀:“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见他真的一脸疲惫了,霍司应便也不再多留,带着季无忧离开了,斐双思也关照了一会儿后也走了,并且声称明天一定还来。
房间里便只剩下秋卫铭还坐在椅子上面,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简辰平白无故的觉得有点心虚,等等,他心虚什么?
秋卫铭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最终居然自己憋红了一张脸,才冒出一句:“你没事吧?”
简辰走过去宽衣,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他都不确定自己能修养几天,万一明天就要接着训练岂不是很扑街。
便换着衣服,隔着帘子,简辰答道:“无事,让你们挂心了。”
他的语气软软糯糯的,还带着一丝温和气,终于为这间冷清了几日的屋子带来了几分生气,秋卫铭忐忑的心才终是放下:“我才没挂心你,我只是担心万一你走了,来了个更讨厌的家伙怎么办,虽然你也不怎么地,但是谁让本少爷已经习惯了呢。”
“嗯,我知道。”简辰淡淡的打了个哈欠,直接将床铺的帘子掀开准备入睡。
秋卫铭看那人居然真的就这样草草的入睡了,不由的心中又有些不甘来,你知道,你才不知道呢!
一夜无话
次日上午,暴雨天,轰隆的雷鸣在天空之中炸响,狂风骤雨来势汹汹,很多训练的课程都停了下来,弟子们也迎来了难得的轻松,崔孟难得开恩的放休了半日,让众人回去。
秋卫铭回来的时候,简辰还在睡,自从回来后之后他就一直在睡,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自家老祖教的功法很是神奇,即使是在入睡的状态中,体内也会自动运转,调节经脉。
所以简辰这一觉睡得很轻松,他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忽然得到放松下来,便如同干了的海绵遇见水,贪婪的享受睡眠。
秋卫铭是很少在乎别人的感受的,但是此时此刻,却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生怕吵醒那个人,斐双思刚刚交给他一些吃的,说是等简辰醒来后交给他。
秋卫铭把食物都摆放在桌子上,刚想也去静坐一会儿,天空却又炸响了惊雷,这声雷声强烈而又带着力道,就连简辰也被惊醒了。
他猛然的坐起身子来,刚醒来,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看了看床顶,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水牢了。
有点心有余悸,他下意识的去摸金锁,却发现空的,手停在半空中,才意识到与玄望分开的事实。
简辰呆呆的坐在床上,直到屋子里面秋卫铭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抬头朝不远处看去,透过帘子也能看清人的模样,简辰道:“卫铭,你怎么没去训练。”
他边说边起身将衣服穿好,走了出来,刚刚睡醒的人脸上还带着点小迷糊,头发柔顺却没有平时那般严谨的梳理好,而是慵懒的披在身后,有一些还调皮的翘了起来,却给人添了一份俏皮,简辰白白净净的脸上带着些莫名的诱惑。
秋卫铭的脸忽然就红了,这人,怎么觉得比以前更好看了,他暗想道,却是侧过脸不去看简辰:“你先去洗漱好,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