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当初谢千钧一行人在客栈暂时歇脚的时候,谢千钧踹出的那一脚就已经伤到了对方的丹田,然而这个叫做孟彦洛的纨绔却不肯好好养伤,非要出门再次招惹到了谢千钧,再被踹在了同一个部位。
他的丹田不废谁的废?
***
看着自家幼子躺在那里痛苦□□的模样,孟华景神色一变,下一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吐出来的血近乎黑色!
孟氏这段日子不停地寻找合适的炼丹师,所救之人并不是这孟彦洛的母亲,而是他的父亲,孟氏家主孟华景!
孟华景结果旁边仆从递过来的帕子,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转身的时候只落下了两个字,“杀了。”
还不等那瘦小的男人和他的同伴反应过来,已经有十几条人影从暗处飞出,手中光芒一闪,那瘦小的男人就和他的同伴一起,被一刀割喉。
很快,他们的尸体也被拖出去,扔到了乱坟岗。
而地上的血迹,已经有侍女拎着水桶和抹布清扫干干净了。
***
“陈长老。”孟华景冲着屋内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拱手,“让你看笑话了。”
“哪里。”那个被唤做陈长老的老者摆了摆手,“令公子纯孝,老夫羡慕,只可惜我儿……”
这位陈长老的事情,孟华景倒是也听过一二,他也有一爱子,只不过前不久也被人杀了。
那个杀了陈长老爱子的人,似乎是一个败落小门派的弟子,杀人之后就远遁了,至今不曾发现踪迹。
而废了孟华景幼子的人,据保护他的暗卫所言,似乎是一个在地下交易场售卖丹药的炼丹师,同样难以寻找踪迹。
思及此,孟华景莫名得对对陈长老的遭遇有了些感同身受之意。
毕竟,他的儿子还活着。
丹田被废,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天材地宝,再去寻找顶级炼丹师求一枚丹药,到底是有恢复的可能。
不过,炼丹师。
孟华景嘴角弯起,笑地人身上发冷。
既然伤了他爱子的那人是炼丹师,那么倒是可以留下对方一命。
先压榨干净了对方的价值,再废了对方的丹田,扔给洛儿随意处置便是。
“不知陈长老此次过来,有何要事?”
陈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实不相瞒,我此次过来,是发现了曾经伤了我儿那凶手的踪迹。”
“哦?”孟华景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说道,“可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
“正是想拜托孟家主,”陈长老眯着眼睛,语气阴狠,“前不久,与令公子起了冲突的那一伙人中,便有害死我儿的凶手!”
***
帮会领地。
唱晚池旁。
阿壤正要接过谢千钧烤好的烤鱼,突然间鼻子发痒——
“阿嚏!”
“阿嚏!”
“阿嚏!”
揉了揉鼻子,阿壤嘟囔道,“好奇怪啊,我为什么会打喷嚏?”
“可能是有人在骂你。”谢千钧随口道。
阿壤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会有人骂我?”
我又没有随便招惹别人!
后一句阿壤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却明明白地写在了他的那一双眼睛里。
谢千钧轻笑一声,“有些人的恨意是毫无理由的,有可能只是看你拥有他所不曾拥有的东西,他就会恨你。”
“这算是什么道理?”阿壤不懂。
“嫉妒。”
谢千钧操纵手中匕首,将鱼头给切了下来,又将侧边的刺细心地拔了出来,才将手里的烤鱼送到了阿壤的嘴边,“小心鱼刺。”
“嗯嗯!”
阿壤应了一声后就张大嘴咬了一大口。
“我就知道。”在阿壤张开嘴的那一个瞬间,谢千钧手里拿着的烤鱼后稍稍后退了一段距离,等阿壤的牙齿落下的时候,正好将无刺的那一片给咬走了。
将嘴里的鱼肉吞下后,阿壤满不在乎地道,“吃到刺了也没关系。”
“那可不行。”谢千钧换了一处,又喂到了阿壤的嘴里,“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眨眨眼睛,阿壤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怪。
但是究竟是哪里怪,他却说不上来。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谢千钧这样说的时候,他很开心。
那如果自己也这样对谢千钧说的话,哥哥是不是也会开心?
想到这里,阿壤立刻握住了谢千钧的手腕,一字一顿地对着谢千钧道,“我也一样,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谢千钧眸子里的笑意更深,说话的时候语气愈加温柔,“嗯,所以以后,阿壤和我都尽量不要受伤,好不好?”
“当然好啦!”阿壤将最后一口鱼肉吃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央求道,“哥哥,我还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