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广铁肠指出:“条野,你是不是变笨了。”
条野采菊:“……”
他捂住了额头,忍不住问:“铁肠先生,你明白我们是被耍了吧?”
“你不生气吗?”
末广铁肠道:“为什么要生气?我才觉得条野你有点莫名其妙。”
“太宰她是确定了对方的异能效果我们可控后才提出由我们解决的吧,在未能确定这一点前,她出于全局考虑,要求我们远离——你也是认可的。”
“现在才来生气,不是显得很无理取闹吗?”
雪中梅发动第二次。试图逃离的病毒源被钉在了废墟里,末广铁肠看着条野采菊,眸光清亮:“你真的不是因为在工作上输给了她,因自己的无能而恼火吗。”
“条野,你比她还要年长呢。心胸宽阔一些。”
“况且。”末广铁肠说着实话,“她已经回横滨了,又没有犯罪记录,你拿她也没办法。”
条野采菊:今日的我不是被港黑气死的,我是被自己人气死的。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枪,直接射中了趁两人聊天,试图挣扎开【雪中梅】的、“病毒源”普希金的膝盖。
条野采菊微笑着恐吓道:“别动。再动一下,隔着三百米也能把你杀掉,明白了吗?”
普希金:“……”
普希金:我听明白了,你输给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赢了你还丢下你跑了,你内心恼火还无能为力。
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啊!? 横滨的夜晚不知在何时起了雾。
小巷里的酒吧灯光昏暗, 许久未曾光临的客人久违地在此喝了一杯。
老板见到了青年,说道:“你有段功夫没来了, 最近工作忙吗?”
青年,也就是太宰治抬起自己鸢色的眼睛, 笑着说:“倒也不是工作, 该说是生活吗?生活突然喧闹了起来,光是应付她的要求就够精疲力竭的, 一时间也就空不出太多时间了。”
老板闻言道:“听起来不像是坏事。你啊,之前就是太闲了,所以才总是一个人来。”
太宰治闻言说:“坂口安吾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老板不明所以,坂口安吾也是他的老客了。他颔首道:“是啊,安吾还说要我多照顾你些, 因为你太闲了, 所以很容易出事。”
太宰治闻言轻笑,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和老板说:“坂本安吾这个加班到只剩半条命的人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他在骗你的。是他自己忘记了,在抹黑常来照顾生意的我呢。”
当他煞有介事的说起一件事时, 总是很容易令人信服。太宰治说:“坂口安吾在骗人,是他欠了债, 怕我找他讨账,所以才不敢和我一起出现。”
老板闻言一怔, 惊讶道:“是这样吗,我看他也没有赊账,还以为他经济情况挺不错的呢。”
太宰治说:“他欠着的账可太多了。”
老板闻言道:“那你也算是好朋友了, 没有特意去和他讨这笔账。”
太宰治不置可否,只是敲了一下自己的酒杯。但笑不语。
末了,他对老板说:“您今晚早些打烊吧。”
老板不明所以,他说:“出什么事了吗?”
太宰治笑眯眯道:“没有,只是今晚看起来要降温,早点休息明天心情会比较好。”
老板没太明白这里头的逻辑,不过今晚的生意的确不好。再开下去也不见得还会有客。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太宰治的建议,笑道:“好吧,谢谢你的建议。作为对老客的回馈,今天这杯酒就不收你的钱了。”
太宰治玩笑道:“这么好的吗,那不如再给我开瓶贵点的酒再免单吧。”
老板让太宰治不要痴心妄想。
两人随便聊了聊,当时间差不多指向半夜两点半,透过酒吧的窗户,已经能远远瞧见远方黑下的灯光时,太宰治起身告辞。
刚出酒吧门,太宰治就见到了等在屋外的俄罗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