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令_作者:乌鸦老道(33)

2020-05-19 乌鸦老道

    衡阳神情一窒,是啊,眼前的女子怎么惹她了?她平日里都是从苏棋那听的面前人的传闻,不知为何,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认为眼前女子是个心肠恶毒,又善于装可怜的人。

    不过,刚刚苏棋竟然那般对她,她即使再蠢也看出来了,她终于明白赵蓉儿为何总是说她傻了,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她自小便没了母亲,父亲又连年在外固守边境,没人教导她该怎么做......

    苏柳看衡阳呜呜地哭了起来,仿佛小兽一般。

    苏柳忽然想起来,她死后,灵魂飘了一段时间,刚好有段时间就目睹了衡阳的死,上辈子衡阳郡主嫁的是清贵望族里的公子,婚后一直无子,不过几年,小妾生的庶子庶女养了一院子,后来被查出是婚前被麝香伤了身子。

    不过几年,衡阳便被后院那群女子磋磨的不成人样,偏偏丈夫又是个冷情的人,在苏棋去探望她时,她忽然发现自己的丈夫不是冷情,而是把所有的温柔小意都给了她的闺中密友——苏棋,而后不到一个月便抑郁而终。    想来,她和衡阳命运竟如此相像。

    “别哭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苏柳温和道。

    衡阳的哭声猛地一顿,从指缝里偷偷打量苏柳的神情,委屈巴巴道:“真的吗。”

    苏柳笑着点了点头,真好,如今的衡阳身上一派天真骄纵,完全没有上辈子婚后的阴沉和死气。

    或许不记得也是一种幸运,不像她,即使重生了也好似永远都望不到阳光似的。

    衡阳悄悄地撇了眼女子,只见对方身上莫名的悲凉,一时也不敢吭声了,她拿手指缠绕起女子随风飘扬的束带,缠呀缠。

    苏柳忽然感觉自己胸前猛地一松,待她反应过来,裹胸已经下滑到尴尬的境地,露出一片白嫩的饱满。

    “我,我不是故意的。”衡阳睁大一双杏眼,看着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的哭了起来。

    苏柳双手连忙捂着下滑的衣服,即使她经历了两世,遇到这种情况也难免脸红得像是快滴血似的,一双眼睛里布满了惊恐娇羞。看了一眼断成两截的束带,一脸的无奈。

    耳边传来女子的低泣声,她的哭法不是女子的梨花带雨,而是瓢泼大雨般,脸上糊的一块一块的。

    苏柳看着这一幕,一脸的呆滞,此时该哭的不是她吗。

    幸好女子来宴客马车上备的都有一套衣服,此时两人的丫鬟也不知去了何处,眼前只有这个哭唧唧的小祖宗。

    二人捡那最近的厢房推开了一间。

    过了片刻,“喏,这是我的衣服,没找到你家马车。”衡阳郡主一脸心虚地不敢看女子的脸。

    苏柳一看,是一件低调的黑色齐胸裙,可到了系束带的时候,才发现她自己压根就系不上,最后无奈,只好看向房间里那个一直背着身,盯着地面的某人。

    “你过来,帮我系一下束带。”房间里响起了女子娇羞的声音。

    “哦哦,好。”衡阳眨着被泪水濡湿的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脸上带着小别扭,帮女子系起了束带。

    “不是那样缠的。”苏柳捂着往下滑的衣服一脸无奈道。

    “啊,我再试试。”衡阳脚忙手乱地抓着束带的一端,又要顾及前面。

    苏柳这才发觉胸口衣服的尺寸好像偏小了,其实不是衣服的原因,而是苏柳自身尺寸太大的缘故,苏柳看着衡阳一脸为难之色,随即猛吸了一口气,让她勉强把带子给系上了。

    外面露出三分之二的浑圆,在紧致的束带下,衬得极为汹涌,像是下一秒就会挣脱衣服的束缚跳出来似的。

    她这是第一次穿这般紧致的衣服,只好拿起团扇遮盖住胸前的风光。

    可她不知,即使如此了,她的一举一动还是勾的人挪不开眼。

    两人看着对方,都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随后两人整理好妆容结伴到了前面宴席上,衡阳郡主在一众贵女中身份除了公主就数她最高,故而她的座位排在右下首第一个。

    苏柳的位置被排在了右下首正中央,对于她来说,不高不低,刚好符合她的身份。她这是头一遭来,如果被排在靠前恐会引起别人的嫉恨,排在末之会受人嘲讽,真是难为了排座次人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