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哥哥,竟然看上了姐姐,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待客人走光,店里侍候香料的小厮福来终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道:“掌柜,您为何今日不把那奇楠香卖给出价高的哪?”当时那位姑娘喊出两倍价格的时候,老板明明可以立马拍板。
掌柜闻言,脸上带着一抹笑,不言语,扭头端起桌上的一盏茶,喝了一口,“你还是太嫩了点,你当那真是奇楠香?”
“难道那是假货。”福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满脸诧然。
“哎呦。”只见一个不明物体呈现一个弧线不偏不正地刚好砸在福来头上,福来痛呼一声,连忙去看,只见地上滚着一个油光水润的古玩核桃。
掌柜手中原本把玩着两颗核桃,如今只剩下孤落落的一只。
“孺子不可教也,那香木倒是真的,不过就要看那人识不识货了。”不过显然那女子是个识货的,并且还不简单那,几句话就让男子心甘情愿地花三倍的价格买下此香,他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别人只当是一张,其实是三张合在一起了。他捋了捋胡子,眼里带着一抹笑意。
自己在香行浸淫了几十年,今日那女子一入门,他就知道,此女一身气度不凡,身上还有那隐隐的香丹之味,今日自己与她结下一番善缘,日后......
福来不明所以的看一眼在椅子上一脸沉思的掌柜,他摸了摸额头,低头继续擦拭着香料。 “苏姐姐。”
苏柳刚下马车,便听到衡阳的声音,扭头看去,只见衡阳今日穿了一套蝶恋花齐胸纱裙,额间画了一朵梨花,把她真个人衬得很是俏丽,苏柳莞尔一笑便迎了上去。
“姐姐,你今日当真是艳压群芳。”衡阳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只见苏柳穿着一套草绿色薄纱齐胸裙,这寻常的衣裙被苏柳一穿,仿佛有了灵魂,偏偏苏柳今日头上一根簪也无,只单单用了和衣裙同色的丝带,穿插在发髻中,乌压压的发髻,草绿色的丝带,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雅致,额间点了一颗朱砂。整个人清雅至极,却不会让人感觉寡淡。
苏柳还待说什么,只见身上被扔了一支香兰。她扭头看去,见是一个俊俏的书生,便冲着那人微微地一欠身,书生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扭头跑了。
“姐姐,你这刚来就有人给你送香兰,我看今日获得香兰数目最多的恐怕是姐姐你了。”衡阳在一旁打趣道。
苏柳面上一红,只见这不远处是条江河,阳光打在江面上,竟显得波光粼粼。河边种了一排的柳树,随风舞动着腰肢。脚下这一片是盈盈的绿草地,各家的马车都停在不远处,女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姐姐,妹妹找了你一圈,没想到你竟躲到这里来了。”苏棋从远处走来。
今日她们两人是分开坐的马车,走着走着便散了。
衡阳听到这句“姐姐”心里膈应的不行,苏棋一来,她就只能唤苏柳为“苏姐姐”了,真是讨厌至极,如果苏柳是她姐姐该有多好啊。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个穿着锦服,手里拿着折扇的公子由远及近走来。
人群中顿时喧哗了起来。
“那是孙公子啊。”
“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肯定是来找你的。”
人群中传来各种打趣声,苏柳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少年情怀总是春。
就在众人的瞩目下,孙公子手执一朵香兰来到苏柳面前。
“苏柳姑娘,在下是尚书府的孙才德,仰慕姑娘已久,这株香兰便赠予姑娘。”说罢,往苏柳怀里掷了一株香兰。
苏柳手里正摇着的仕女扇一顿,抬头冲着对方微微一笑。她能感受到,这些人并无恶意,只是最单纯的欣赏,倾慕。
“姐姐,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多高门才俊都对姐姐抱有心思啊。”苏棋在一旁凉凉道。
“你在这阴阳怪气膈应谁的呀。”衡阳这两天最是看不得苏棋,恨不得对方说一句话,她怼上十句。
“我没有......”苏棋拿着白手帕委屈地小声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