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做噩梦的频率也太高了,好像自从他们住在一次,每天晚上玉凉蘅都会做噩梦,出冷汗,当然,只有跟自己做完那种事的时候,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说实话,他真想知道玉凉蘅这人到底做的什么梦……
朝黎伸手摸了摸玉凉蘅的头,小声哄道:“相公,我在呢。”
一边小声哄,一边擦着玉凉蘅身上的汗,最后等玉凉蘅平静下来后,他才睡了过去。
次日五更,朝黎被幽兵集结的号角给吵醒了。
这种长号,一般只有在战事发生之时,才会吹响,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让不让人消停?”玉凉蘅一脸不满的走出房门,抓个幽兵问道,“天还未亮,你们吹号作甚?”
那名幽兵回禀道:“数万敌军已在红潮之上集结,大皇子命我们迅速整装备战。”
朝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敌军?”
他怎么不记得还有敌军这一说?
幽兵正要回答,玉凉蘅直接拉着朝黎走了:“问什么问,直接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朝黎来到荒骨岭时,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哪怕是见多识广的玉仙君,脸上也露出了讶异之色。
昨日,红潮之力完全逆转之后,红潮之灵便迅速回归了红潮之中。
他虽然打不过水云霁,无法立刻将其赶出红潮之中,但也已经断绝了水云霁跟红潮能力的联系,让水云霁无法再吸取红潮之力,并不能再异化红潮水底的骨龙,令其四处投放火雨作恶。
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朝黎实在想不明白,红潮水面上,水云霁身后那上万骷髅兵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红潮之力的异化不是已经被逆转了吗,为何这些骷髅还没消散?”朝黎问玉凉蘅。
玉凉蘅猜测道:“兴许这只是水云霁自己用邪术做出来的东西,跟红潮无关。”
不然没理由红潮之力已经不受他控制,这些骷髅兵却依旧完好无损。
看见朝黎出来,水云霁脸上露出一抹恶狠狠的笑,原本沉默的他突然咬牙道:“你以为你杀了我的分|身,蓝无衣那个脏东西破坏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我就能不能奈你们何了吗?你应该还不知道,那个蓝无衣已经被我吞进肚子里了,你的下场将会跟他一样!”
朝黎正要说话,玉凉蘅抢先一步开口道:“我发现你们这些坏事做尽的人真的很喜欢说话,难道不知道,话多容易死吗?”
朝黎一愣,扭头看着玉凉蘅,小声道:“这不是我经常说的话吗?”
玉凉蘅冷冷瞥了他一眼:“这难道不是你上辈子从为夫那儿学来的吗?”
“……”朝黎眼珠子转了圈,干巴巴笑了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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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玉凉蘅突然挡在朝黎身前, 冷冷冲水云霁道:“首先, 我们怎么认为是我们对眼下局势的判断, 与你无关。其次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如今红潮之力虽然无法奈你何, 但也已经完全不受你控制, 你现在突然集结这么多骷髅兵, 是想背水一战吗?”
水云霁冷笑:“什么背水一战,这么狼狈的词根本不配用在本座身上,就算要用,也是你们比较合适。”
玉凉蘅十分蔑然看着他:“所以你觉得背水一战的是我们?”
“难道不是吗?”水云霁一脸自信道, “之前你已经同我这些骷髅兵交过手, 他们什么实力, 幽界那些幽兵什么实力,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能以一当百,当千, 也救不了这幽界百万毫无反击之力的百姓。”
“本皇子看你是想多了吧。”一道略带桀骜的男声从朝黎与玉凉蘅身后传来。
朝黎闻声回头, 莞尔唤了声兄长。
方才, 暮敖原本在集结幽兵,但幽界结界入口之处突然有事,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能让暮敖在这个当口亲自抽身过去,想必不是小事。
看见暮敖身后那上万幽兵精英中夹杂的一队妖族禁军,朝黎不禁一愣:“这不是守卫妖族皇城的禁军么, 怎会在此处?”
话音刚落,一身紫衣的洛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神阴诡道:“幽界有难,我妖族自然不能独善其身。”
听完,朝黎才知道,昨夜洛邪在荒骨岭的百丈崖边守了一整晚,也没见到蓝无衣的影子。之后便连夜传信妖族,调来了上千名妖族禁军。
虽然他打的是支援幽界的旗号,但在场之人都清楚,他一大半是为了蓝无衣的私仇。
但纵然有了洛邪与妖族禁军的加入,水云霁依然气焰不减:“本座还当是谁,原来是当年那个不成器的妖族,这才过去多少年,这么快就从本座屠杀你们周边城池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