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纪年又问，“你跟林悦芝什么关系？”
肖瑞洋浑身明显僵了一下，道：“年哥，你什么意思？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纪年抬眸看了眼肖瑞洋，说：“紧张什么？随便问问，怎么？不可告人吗？”
“害，哪……哪儿能啊？”肖瑞洋站正身体，不自觉地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后颈，道，“你也知道，我以前跟曲峰玩得比较好，曲峰又跟林悦芝熟，所以是曲峰介绍我们认识的。”
纪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玩手机，一边顺势问下去：“我听说你追过林悦芝……你们应该挺熟的吧？林悦芝有仇家吗？”
肖瑞洋果断且认真地摇头：“我不知道，林悦芝其实对我爱答不理的，对她的事我也了解不多。”
“听谁说过，你们三个曾经相约一起出国，走曲峰家的留学项目……”纪年淡声道，“我调查了一下，林悦芝家庭背景一般，不足以支撑她去国外的费用，所以谁资助她出国？曲峰吗？还是你？”
肖瑞洋咽咽口水，脸色都僵了，道：“年哥，你调查林悦芝干嘛呀……你……你还调查出什么了吗？”
纪年暂时没应答，恰到好处地沉默了半刻。
他再次看向肖瑞洋，黑眸倏地转为暗沉，冷声道：“所有的事。”
肖瑞洋的脸色骤然白了，看样子是差点跪下，他扶着床柱，无意识地喃喃道：“年哥，别吓我……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纪年看了肖瑞洋一会儿，突然眯眼一笑，变脸似的，又恢复往日里的阳光模样，道：“怕什么？开个玩笑，我要是知道林悦芝所有的事，还会问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肖瑞洋木然地点点头，呆了一会儿后，又缓过神来，尴尬地笑笑，道：“我就是怕……年哥，别提林悦芝了吧，我心里真的怪不舒服的。”
纪年点点头，道：“以后我也不会再问……但如果你想起些什么，希望能配合警察调查，现在案件还悬着，不是吗？”
“是是是，一定。”肖瑞洋转念一想，又道，“不过年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怎么好像我故意藏着掖着似的。”
肖瑞洋回到桌前坐下了，无所事事般地翻动桌上的书本。
纪年看向手机，在对话框中输入：“大有问题。”
发送给邵周宇。
***
周日十二点一到，纪年的手机就准时响了。
纪年接通，应了两声后，淡淡道：“我现在下去。”
陆西正在玩游戏，打晋级赛，所以十分专注。
纪年起身披上外套后，走到陆西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耳机摘了下来。
“！！！！！”
陆西正在关键时刻，听不到声音，烦躁。
他视线还盯着屏幕，手上还在敲击键盘，语气不好道：“干嘛？”
“我走了。”纪年道。
陆西静默了半秒，道：“……哦，耳机还我。”
“送我。”纪年要求说。
“没空！”陆西想都没想就拒绝。
纪年弯腰，伸手，按了下主机上的开关键。
开关键上的蓝光熄灭。
陆西面前的屏幕瞬间跳入黑暗。
“…………”
黑下的屏幕上映出陆西面无表情的脸。
他抓住鼠标的手却在握紧，差点把鼠标给捏碎。
对于把游戏当职业的陆西来说，玩游戏的过程中被掐了主机，无法容忍。
纪年的做法无疑触了陆西的逆鳞。
好半天，陆西懒懒地撩起眼皮，看向纪年，道：“你自找的。”
陆西正要站起来揍人，动真格的那种。
纪年却先一步俯下身抱住陆西，脸埋在陆西颈间，哭唧唧道：“送送年年……好不好嘛~”
“…………”
陆西明显感到满腔愤怒倏地被什么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