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原本也不是这么分明的人,不过遇见的是阿笑,心甘情愿当一条双标狗了。
沈蓉说是累了,睡的其实也不沉,第二天一早晨曦斜斜射进来,她被照的用手背挡住眼,眯了眯眼才缓缓睁开,慢吞吞地翻身坐起来,一转头就见燕绥一张俊秀无匹的脸笑吟吟地看着她:“阿笑,早啊。”
沈蓉才睡醒,脑子还是懵懵的,冷不丁看见一张放大三倍的脸,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擦,鬼啊!”
燕绥摸了摸下巴,挑眉笑道:“你见过这般俊俏的鬼吗?”
沈蓉揉了揉突突乱跳的脑仁,手搭凉棚故意四下张望:“俊俏的鬼在哪儿呢?哎呦我怎么没看见呢。”
燕绥屈指在她额头轻敲了一记,笑道:“淘气。”
沈蓉:“…”
燕绥又问道:“我给你把洗脸水热好了,你现在要不要洗脸?”
沈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怔怔地点头:“多谢你了。”他一转身,还亲自把洗脸水给端来了。
她一边洗脸一边用眼睛瞄他,怎么觉着今天的大锤这么诡异呢?原来都是两人在一处,都是她关照他的比较多,而且做什么事儿也是她主动做,他在一边帮忙,现在主动被动完全掉了个个,做一个不太恰当的形容,好像他整个人从忠犬八公变成了霸道总裁。= =
——还特么是个名叫大锤的霸道总裁。
沈蓉越脑补越觉着不忍直视,燕绥在一边懒洋洋地道:“阿笑,我知道我生的好看,你也不用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吧?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蓉立刻把视线转回来,一边吐槽道:“你还会不好意思?你知道不好意思四个字怎么写吗?”她说完又展现了一下自信:“再说我要想看美人的话瞧自己不就成了,没事看你做什么?”
燕绥禁不住笑道:“阿笑说的很是。”
沈蓉收拾洗漱完,不知道他又从哪里摸了条鱼来,她干脆从这猎户家里翻出个瓦罐来,用瓦罐烧了一罐鲜美的鱼汤,两人吃饱了才继续赶路。
沈蓉一直自以为方向感不错,没想到一扎进这深山老林里也蒙圈了,幸好燕绥靠谱能认识路,就是如此两人也绕了好些弯路才终于来到山下。
她不禁有种老母亲般的迷之欣慰= =,多看了燕绥一眼,感叹道:“大锤,你长大了啊。”她想到这几日过的着实辛苦,顺手在城门口处买了根糖葫芦抚慰一下自己,十分自然地折成两半,把大的那边递给燕绥。
燕绥:“…”虽然他现在恢复记忆了,但对大锤这个名字的抗拒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与日俱增。
他道:“你还比我小上几岁呢,说话怎么跟我娘似的?”他说完又看了眼糖葫芦,其实他十分喜食甜食,从小就有这个习惯,不过长大之后怕有损烨王的声威,强行戒了甜食。
他看着这串糖葫芦,犹豫着该不该下嘴,要是失忆前他还能吃的毫无顾忌,现在总觉着一个大男人吃这个十分怪异。
沈蓉疑道:“你怎么不吃啊?你原来不是挺喜欢吃糖葫芦的吗?”
燕绥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从没喜欢吃过,你想想哪次不是你吃不完硬塞给我的?”
沈蓉郁闷道:“真个刁钻,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吃还我。”
燕绥一想也觉着自己忒小气量了,不由得一笑,低头咬下一个山楂果冲她一笑:“我咬过了,你还要吗?”
沈蓉:“…”
沈蓉接着上一个话题:“说你你还不乐意,这么幼稚的事情哪个大人能干出来?我今年十六,你多大啊?”燕绥斟酌了一下才道:“约莫二十三四吧。”沈蓉悻悻哦了声:“那是比我大啊。”
两人斗了会嘴儿就到了县城门口,沈蓉仰头看了城门一眼:“这碧波县是没法呆了,咱们回去之后得收拾收拾东西换个地方。”
她一说这话燕绥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她被施既明劫走这三天,他怕是已经对她…做了些不轨之事,可看阿笑的神色言行又不像有什么,难道这是强颜欢笑?
燕绥一路脑补着进了城门,施既明留下来的手下也知道自己大人做的劫人这事情十分不光彩,再加上别院被烧损失不清,所以也没敢派人下来找她,因此两人从下山到县城都走的颇为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