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芳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稳坐贵妃之位十年,总算把皇上熬死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眼睛一睁,她就穿到了吃不饱穿不暖的七十年代,成了名声狼狈、跳进河里寻短见的已婚妇女。
原主心有所属,却遭白莲妹妹陷害,嫁给一个陂脚的裁缝,因为性格内向老实,她只能每日以泪洗面,寻死觅活。
看见站在岸边人群中看好戏的白莲妹妹,何芳芳自己从河里游上了岸,刚准备大展手脚收拾白莲,就看到了急匆匆闻讯赶来的陂脚丈夫。
看着那张熟悉俊秀的面庞,何芳芳吞了吞口水,回想起原主对他的所作所为,噗通一声跪在丈夫脚下:“皇上万福金安,臣妾有罪……”
丈夫:“?”
杜华月相貌堂堂,可惜幼年出过一场意外,记忆丢了,脚也陂了。
好不容易娶了媳妇,那媳妇也嫌弃他脚陂,每日哭哭啼啼,闹得村里人都指指点点的看笑话。
听说媳妇跳河了,杜华月终于下定决心成全她,就算自己被戳脊梁骨也要离婚。
晚上回到家,他自觉的打了地铺,犹豫许久他缓缓开口:“要不然咱们……”离婚吧。
他还没说完,何芳芳便伸手过来给他解开了衣领扣子:“天色不早了,榻已暖热,臣妾这就侍候您更衣就寝。”
望着收拾的整洁软和的床铺,杜华月眸光微暗:“好。” 阮仙仙对百花散一无所知, 只是在翟安放下铁板的一瞬间, 她曾看到折戟的手腕处弹射出细密的银针。
即便她不知道这银针是做什么的,但也能猜到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按照小说的情节来推理,这针应该有毒。
“我去找大夫!”她转身便要离去。
翟安拉住了她的手, 笑着摇了摇头:“尊主不必忧心,不过一根银针而已,想来是我照顾高曦时不慎扎上的, 无妨的。”
阮仙仙皱起眉, 翟安近来是在照顾高曦没错, 可她怎么没听上官飘絮说过, 高曦是针灸治疗?
翟安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的声音却依旧温和:“这些日子尊主为了东海村左右奔波,回魔宫又要与折戟比试, 也没有休息好, 我送您回去休息。”
阮仙仙垂下头,有些沮丧, 这些天最忙碌的其实不是她和上官飘絮,而是为了他们不得不来回张罗的翟安大哥。
东海村的事情是翟安来做,照顾高曦的事情是翟安来做, 放出各种传闻引得折戟恐慌的还是翟安来做,就连埋擂台下的地道,也是翟安亲自负责……
上官飘絮能信任的,只有高曦和翟安两人, 高曦已经为他受了重伤,所有事情便都落到了翟安的头上。
翟安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不管事情如何都是尽心尽力的用心去做。
“翟安,谢谢你。”阮仙仙抬起头,声音微微颤抖,“遇到你,我好幸运。”
这句话,许是上官飘絮一直想说,又从未说出口的真心话。
翟安一怔,眸中带上了温暖的笑意,语气轻柔:“不,遇见尊主,才是翟安此生最幸运的事情。”
阮仙仙想起那根银针,又看翟安脸色不太好,便想让大夫给他看一看,他却一直推辞说是最近没睡好,还说那根针是高曦身上的,不是折戟留下的。
翟安再三坚持,她只好让他先回去休息,可他却想把她安全送回寝殿中。
最终两人各退一步,翟安将她送回了寝殿,也答应了她稍后会去找大夫把把脉。
阮仙仙进了寝殿,目送着翟安离去,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上官飘絮才回了寝殿。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阮仙仙扑了上去,声音中满是焦急。
上官飘絮愣了愣,“我去旁观大长老处置折戟,顺带将张聪的尸体处理掉。”
“你怎么了?”他感觉到她有些异常。
“折戟手腕上那个暗器,弹射的银针是不是有毒?”她急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