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栖霞长老气愤不已,“别拿这套说辞骗人,真醉了你还硬得起来。师兄我唾弃你的行为,更鄙视你的为人。上就上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别说你是技术不好被人嫌弃,恼羞成怒后杀人灭口。”
大伙听得如痴如醉,几个执法堂弟子眼神全是八卦,清清楚楚写着好刺激。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烬气得火冒三丈,打算祭出焚天通通把这群人串烧了。想到大业又忍下来。
今日他在此大闹,定会被囚,日后出逃难上加难,倒不如暂时认罪,待打破两界通道,他魔军倾巢而出,届时他沈烬回归,太玄门自不在话下。
一想通沈烬就跟着演起来,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一副被人点破的样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栖霞长老反击回去,“人家女儿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肯承认,师兄你当真执迷不悟。”
沈烬表情阴沉,暗道他倒要看看这女儿是何人,竟害得他被关锁妖塔。
待沈烬押走,栖霞长老余怒未消,对温安轻声细语,“你回去告知雪萤,说我太玄门已严惩玉衡子,那孩子若是还不满,我太玄门愿公开向她道歉。”
玉虚子点头,“有错就有改,我太玄门绝不徇私。”
等女侯从昏迷中醒来,雪萤拉着她的手说,“女侯妹妹,太玄门帮你沉冤昭雪了。”
女侯没反应过来,“什么。”
“掌门已经把我师尊压入锁妖塔,只待女侯妹妹回去发落了。”
雪萤细心替女侯盖好被子,还让女侯安心休息。等雪萤走出病房,女侯后知后觉意识到。
她好像把尊主坑了。
所以她现在要不要跟雪萤他们回去,认尊主当爹?
……
由于苍梧强烈要求,次日雪貂就送到了云梦泽,还是到付件,不愧是温安的风格,雪萤一阵肉疼,望着篮子里的雪貂,数日不见,雪貂好像胖了不少。
她蹲下身和雪貂打招呼,“嘿,孙子,还认得爸爸我不?”
回答她的是雪貂冷漠的转头。
把孙子送过去,苍梧撸着貂头问了些秋秋的琐事,笑着送走雪萤,等人走了,雪貂从苍梧怀里钻出,苍梧不慌不忙道,“本应徐徐图之,无奈人算不如天算,邪凰逃出来了。”
见雪貂坐起身子,苍梧继续道,“无事。其他事一切都在安排中,只是我恐生意外,因而寻你来,在寻得解决之法前,我希望你能护一方平安。”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灵果,塞到雪貂怀里,“此物能助你化形,不过外力终不及本体,一旦灵力耗尽,就会退回原形。”
剩下的苍梧不再多言,他起身寻了两套衣服过来,回来时屋里站着一人,一如既往无喜无悲,诸事皆不如他眼。
他向苍梧伸手,只说了一字。
“剑。”
苍梧笑了片刻,他非剑修,从不用剑,不过存货倒是有一些。不过在此之前,他打量着玉衡子这会暂用的躯壳,和原貌大不相同,面容稚嫩,甚至带着青涩。他凑近善意提醒,“别想些无稽之谈。”
玉衡子慢吞吞穿好衣服,半天回了一句,“裙子。”
他穿着不合身。
回答他的是苍梧愉悦的笑,“不挺可爱的。”
玉衡小姑娘。
将近来种种告知玉衡子,玉衡子别的没听进去,倒是抓到一句,“她要继承剑仙之位?”
苍梧抽烟,“沈烬的把戏。”
他还想和玉衡子分析沈烬动机,一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
因邪凰妖凤已经寻到,雪萤的注意力又放回武评会上,这日她观战归来,正与秋秋在街上闲逛,迎面走来一人。
约摸不过十五六岁,脸都没长开,墨色常服勾勒出少女的腰肢,她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外向,神色平静,墨玉一般的眸子看向雪萤,雪萤也抬头看她。
无须多言,两人直接去了擂台,正所谓棋逢对手,乃是人生一大快事。雪萤眼睛发亮,准备动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