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们多想了,而是秦王真的还有暗棋,那003帮忙检测都没能发现身边有说谎异心的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枚暗棋说谎说得自己都相信了。
“最好的细作不是多么聪明,而是能够让自己认清楚‘主子’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主子,这般说来岂不是我们身边每个人都有嫌疑?”
唐钰心中忧愁,难怪古代帝王都常言自己是孤家寡人,形势所逼,真的很难相信身边的人。
但也由此可见,暴君对他的信任是多么大的幸运,倘若真算起来,他的嫌疑也一点都不小呢,无缘无故出现,迅速的一心一意为主,单纯的只因感情实在太不可思议……
“其实本王曾怀疑过你。”
“钰知道,钰的出现很是突兀巧合…”,唐钰把头埋到男人胸口,“主子,我承认曾经接近你确实有目地,我身后确实也有‘人’,但它让我到你身边的目地,是为了辅助主子。现在,钰喜欢你。”
“本王知道。”,殷禹低头看着少年发顶露出温笑,“不过正是你这般突兀巧合,又奇异才叫本王打消疑虑,你所拿出来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有覆国之力,不管是老头子还是老二,都不会放你出去,本王……亦是。”
唐钰露笑,仰头暧昧轻咬了人喉结一口,“那钰愿意困在主子身边一辈子。”
这般诱惑哪个男人能够抵挡,殷禹闷哼一声,将他捞起来,低头将那张吐出甜蜜之语的唇嗪住蹂.躏了番,但却最终没有将人吃下。
不是不想,而是对于心头肉,他不想留下任何瑕疵,这是于他而言珍宝般的人。
不过很快的,很快了……
殷禹用最大的毅力克制自己,嗓音黯哑,“乖,说正事。”
“知道了,主子您说,我听着。”,唐钰知道爱人想什么,心中高兴,却又忍不住撩拨,紧紧的趴在人身上不愿离开。
殷禹也由得他这般黏腻,“老头子当年做王子之时,也是如本王这般劣势不起眼,但最终谁也没想到是他登位。所以这才是他始终忌惮我的原因,并不仅是因为老二。”
“但如今主子子嗣已废,秦王还有何放下不下?”
“亲耳所闻不如亲眼所见。本王虽恨他,但终归本王身上也是流着他的血,母亲是个很单纯的女人……”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苏后生性单纯,暴君却城府深沉,继承谁不言而喻。以己推人,殷禹不得不对所有事情都再三思量推算,自是不信秦王老年便真的失去了智慧。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以前我只觉得老头子想为老二除我后快,可现在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我们的计划太过顺利。本王不相信天命所归。”
“那主子的意思是,大王还有别的打算?”
“他能做秦王并非只靠运气,母亲曾告诉过我,老头子是个固执的人,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既打算弃我,如今又改变主意,这般动摇不是老头子的性格……”
唐钰沉思,“那主子,如果你是秦王,你会怎么想‘澧王’?”
“反其道而行,其父有其子,其子有其父,我不信他,他不信我……本王和老二,有五成机会都是迷雾,老头子心中早有人选。”
“可现在所有王子中,除主子和二王子,曾有资格全部早逝,剩下皆为低贱婢女、低微贵女所出,继位祖规不容,没有可能。”
“最无可能才最有可能。父王手中有50万精强兵权。”
唐钰睁大眼睛,如此说,那意思就是秦王根本从开始就没打算在‘有机会’的王子中选人,而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培养出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殷王室的储君?
殷禹点头,“老头子忌外戚,秦立国以来数百年,各大士族已盘根错节,现在的秦国已经不再只是殷王室……老头虽绝情狠辣,但有点本王承认他比历代秦王都做得好,就是他维护的不仅是自己的王位,还有殷王室的权利。”
“借储君争夺之机,消耗各大士族之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唐钰呼了口气,“那主子,如此说来,我们做的一切根本就在老秦王的掌控中,不是白费力气了么?全都给他人做嫁衣。”
“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老头子的心思我也猜不透,顶多最后硬来。本王现在最担心的是你。”
殷禹眉头紧皱。
唐钰闻言沉默……
老秦王想借储君之争解决外戚,最后送自己亲手培养的人上位,这般手段布局所承担的风险性很大,因为稍有不慎就会失手,若要保证两只猛虎般的儿子顺从心意发展,就必须拿住弱点,才能避免跳出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