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她便搭上一位男士的手,姿态轻盈地滑进了舞池,成了那衣香丽影中最亮丽的一道。
虽然说庄南生是陆之韵的目标,但来之前,她是有决断的——她就来看看。倘若她对传言中的庄南生有感觉,就照计划走,她攻略他,把他变成自己的男朋友。倘若她对他没感觉,那为原身的复仇的效果便要打个折扣。
眼下。
她要攻略庄南生。
平白无故的,又不好搭讪。
她翻了翻自己的手包,又合上,想起赵香君的手包里应该有烟,便拿过来打开,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娴熟地夹在指间,问庄南生:“有火吗?”
庄南生回头,那双本是天生多情、生在他身上却清冷至极的桃花眼对上陆之韵的视线,显得极不好接近,声线亦淡:“没有,我不抽烟。”
就在陆之韵以为自己碰了个钉子时,庄南生已拿过赵香君的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只打火机,唇角微微翘,淡淡笑,令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的气势犹在,目光却清澈,看谁都是平等的,无轻鄙,无嘲讽。
陆之韵脸上一热,便飞了两片红霞。她倒也镇定,将那香烟含在嫣红的唇瓣间,秀美的头颅凑过去,只听“咔擦”两声,打火机便蹿出明亮的火焰,庄南生迎了上来。
不过点支烟,他们却靠得极近,头与头之间,仅十公分距离,不至于太过唐突,却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体/香。
陆之韵吸一口气,香烟被点燃,红色的火星因她的吸气而闪烁着,白色的、缥缈的烟一缕缕散开,像是织成了一张网,网住了她和他,连庄南生素来不喜的香烟味中,仿佛都带有一丝令人着迷的味道。
陆之韵笑了一声,将那香烟掐熄在烟灰缸里,转头对庄南生说:“我不喜它,只不知为何,人人都爱抽。”
于是,香烟中便没了令人着迷的气息,那味道一如既往地令庄南生觉得可厌起来。
他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他早看穿了她的把戏,她知道。
空气中,似有了情愫的味道。
留声机中,音乐声流泻,音符旋转在每一个舞步中,是外文歌。
庄南生淡笑着:“我也不喜欢。”
他们静默地坐了一瞬,陆之韵的目光从舞池中逡巡而过,又看一眼庄南生,‘嗤’的一声儿笑了,问他:“跳舞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来晚了。我知道_(:з」∠)_
新故事惯例卡文,闭站期间我也过了一个小暑假,所以莫得存稿(别打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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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跳舞吗?”
齐家的二公子伙同几位好友要来同庄南生搭讪、巴结几句,就在他们离庄南生陆之韵坐的地方不到十步距离时, 听到陆之韵如是问, 语气亦十分平常, 仿佛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
但。
邀请庄南生跳舞,这件事平常吗?
至少, 就齐二少所知,目前为止, 但凡是邀请庄南生跳舞的, 还没人能成功。曾经不少因此扫了颜面的名媛对此都有诸多怨言, 最后也只能背地里呱唧几句,见了面,她们看了庄南生那张脸, 就怨不起来了。偏他又有权势,对女人而言, 权势是最好的春/药, 于是, 她们明知庄南生不解风情, 还是会前仆后继地自讨没趣。
陆之韵的手段并不高明。
她微微倾向庄南生的姿态、对庄南生的和悦、主动的邀约,都在诉说,她对庄南生有意思。
齐二少向来喜欢陆之韵, 只是, 每每当他找陆之韵说话时,她只是维持基本的礼貌,并不愿意兜揽他。
他得不到她, 渐渐地心里便有了些怨言,曾说酸话道:“我自问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要家世有家世,跳舞看戏骑马打球样样都能陪,又不抽鸦/片,如今也开始做事了,在同辈人中是极难得的年轻才俊,她这都看不上,我倒要看看她想找个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