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色道:“王妃,这不合规矩。”
幽浮亦道:“倘或被叨登了出去……”
陆之韵似笑非笑道:“什么是规矩?我就是规矩。若是叨登出去了,都是你们的不是。只要你们别乱说话。”
幽浮仍旧不死心地劝道:“王妃,柳先生虽风华绝代,可王妃到底是天家的媳妇,纵使王妃以势压人,得了柳先生能逞一时的快活,可要让王爷知道了,只怕……”
陆之韵啼笑皆非,轻斥道:“这青天白日的,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我自有分寸。”
幽浮幽色二人离开前,还不忘嘱咐:“请王妃万勿以名节为念,顾惜着些自个儿。”
陆之韵倒被她们的话逗得发笑,面上倒仍旧是个端方的架子。将两个丫鬟赶走后,她才独自走近柳问梅的房门。
柳问梅正全神贯注地作画,仿佛察觉不到有人过来一般。
待陆之韵走到近前时,却见他画的正是她与他在一处时的模样,才瞧一眼,来不及恼羞成怒,柳问梅却忽然将笔往笔架上一搁,一弹指,身后的门帘登时垂下,她猝不及防被他回身搂住,听笑道:“抓住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耳际。
他贴在她耳边问:“今儿早上才分别,这会子就来了,难道卿卿也同我一样,害了相思病,一刻也不愿分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预告更新的,是我表姐,不干我事_(:з」∠)_
明天中午十二点见!
我我我……我尽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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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耳际。
他贴在她耳边问:“今儿早上才分别,这会子就来了, 难道卿卿也同我一样, 害了相思病,一刻也不愿分离的?”
陆之韵推开他, 用手中的宫扇轻轻在他胸前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柳先生看着是个正经人, 偏偏这些登徒子行径耍得熟惯, 想必是熟能生巧。”
柳问梅双目灼灼地望着她, 含笑道:“我倒想孰能生巧, 只我略近一点儿, 你就要骂我是登徒子。也不见别人夫妻恩爱这样难的,只有我。昨儿夜里还是好夫君, 今儿又成了登徒子。”
陆之韵抿着唇笑:“既然这样难,你找别人去。”
她一面说着, 一边赏鉴他尚未完成的画。
柳问梅低头道:“谁让我死心眼呢?”
陆之韵忍俊不禁,又用宫扇在他肩上打了一下,道:“你惯会胡说八道!非但会胡说,还胡画。你看你,画的都是些什么?也不讲究, 什么都往上画。今儿我要续上几笔, 你依不依?”
柳问梅虽是一介文人, 还是入了戏子之流的文人,但他的字画都颇受推崇。因他为人狂傲狷介,他不想做的事, 旁人便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也没用,而他向来不卖画只赠画,赠画也只随他高兴,而这种高兴的时候一概不多,是以他的画千金难求。
而此刻,对这幅未竟的画作,他竟毫不吝惜:“你若肯落笔,自然是好的。”
陆之韵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心里去,看他是否果真愿意。
片刻后,她果真提笔,在画作上续了起来,不过寥寥添了几笔,这画儿上的风景便更香艳了些,几近于狎昵。
画中二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处,皱得飘逸绮艳的绫罗竟不能蔽体,反倒令人看了更上火。
柳问梅定定地看了会子,又看向陆之韵玲珑精致、灵秀逼人的面庞,若有所思道:“我竟不知,你原来喜欢这样的。”
陆之韵道:“你别和我闹。”
她执笔的手抵着下巴,看着那画,若有所思道:“等你画完,裱好了给我,可好?”
柳问梅问:“你要做什么?”
“自有我的用处。”
“可。”
在二人说话的时间里,幽浮幽色正和梨香园的人聊些家常,问些他们日常学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