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爷什么都没说,抬脚走了。
幽浮幽色二人行礼送过安王爷,忙进门关切道:“王妃可有事没有?”
陆之韵嘴角噙笑:“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众人不明白陆之韵在想什么,面面相觑,终归是什么都没说。安王爷开始让人去买时新的首饰、脂粉、小摊上的新鲜玩意儿去送给陆之韵讨好她。
他自己也不去会芳园了,也不去其他妃妾处,就宿在流翠苑。
陆之韵不愿意与他同床共枕,他就睡在榻上。
平时处理公务之余,他时常没话找话同陆之韵说,对她嘘寒问暖。苏如玉的丫鬟偶尔来找他,同他说苏如玉病了,他也不管,只说他又不是大夫,让人去请大夫就完事儿了。
他在忙碌正事之余,一闲下来就想起他们从前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时的模样,又过了几天,算是深思熟虑过,终于想通了,如今他既和其他人在一处时想的都是陆之韵,他又何必再和其他人在一起?
只和陆之韵在一起就完事儿了。
他堂堂王爷,将来的天子,总不至于落得个要一些并不和她想像的替代品的地步。
“从此,就只有你一人,如何?”
陆之韵偏头问:“果真么?”
安王爷站书案前同歪在贵妃榻上的陆之韵遥遥相望:“本王说的,自然是真的。”
陆之韵似乎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们依旧没有同床。
而安王爷,仿佛是在补偿一般,对陆之韵越来越好,陆之韵也不说话刺他了,渐至于,安王每日一离了流翠苑,心里便忍不住想她。
这天,又是休沐日。
京中各种势力仍然在明里暗里地争斗。
听说天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的,渐至于,已不能临朝听政。原本是令太子监国管事的,偏偏在太子的监管下,今年的饥荒越来越严重,赈灾的银子拨下去了,灾民却并没有受到赈济。太子被很是申饬了一番……
总之,皇帝一天不咽气,安王同太子的争斗便一天不会有结果不会停止。他仍旧是忙碌的。
陆之韵这几日免了其他妃妾前来晨昏定省问安,清晨,她与安王各自从床和榻上起来,在众位丫鬟的服侍下洗漱过后,安王便要去书房议事。
陆之韵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看书。
安王爷过来,从她背后拥着她腻歪道:“我去了。”
陆之韵道:“那你就去,正事要紧。”
安王爷很怀疑:“这话果真么?”
陆之韵道:“自然是真,我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
安王爷道:“我只舍不得你。”
正巧这时,一个小丫头子打扫房间,手上没个轻重,令一只藤编的箩筐里的一幅画散开落在了地上。
陆之韵起身,从安王怀里挣开,走到几步开外。
安王爷皱眉,正待斥责丫鬟时,却在看清卷轴上的画儿时,面色倏地沉下来,双目森然,浑身散发出一股骇然的气势来。
陆之韵不急反笑——这一天,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正文无关的恶搞小剧场: 韵韵:怎么想的?
柳问梅:情思昏昏。通俗点来说就是……
韵韵:我不想听。
柳问梅:想日。
韵韵:……
柳问梅:我确定你想听。
韵韵:你走——
柳问梅:我不走。
韵韵:那我走。
柳问梅:你走,那我就跟着你。
韵韵:…… 安王指着地上那卷散开的画, 用那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盯着陆之韵:“这是什么?”
打扫房间的丫鬟心中暗道一句“我命休矣”,双腿一软,“咚”的一声,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求安王爷不要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