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_作者:小韫(649)

2020-05-25 小韫

    怕献出一颗毫无防备的真心被无情踩踏。

    更怕在这件事后,被和她一起的人将这件事拿出去说,并对她做出评价。

    陆之韵咬着被角,浑身都在抖。她在期待,期待他能不顾他的意愿,期待他在此时强迫她。如果他强迫她,她便是没有选择。

    她没有选择,就是没有付出,没有期待,也就永远不会被践踏,不会失去。

    唐元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一句话说完,顿了顿,向下,一边亲吻着她的肩胛骨,一边说:“二是让我继续。”

    陆之韵双眸都湿润,泪珠从眼眶滴落下来。

    她还是要做选择。

    在这时,她蓦地想起,反正她活不长了,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为什么她的思想观念都要由别人来塑造?为什么她永远要照别人眼中完美的样子来活?

    为什么她不可以是那个不善交际、面对不熟的人总会惶恐的陆之韵?

    她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想要的成功的样子而不是别人眼中成功的样子?

    如果她想要唐元,她为什么要被从小耳濡目染的陈规所束缚?都9012年了,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她为什么不能……

    陆之韵闭了闭眼,她没说话,但,她翻了身,吻住了唐元。

    她做出了选择。

    深渊在凝视她。

    她对深渊说,去你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唐元其实是一个很温暖的人[沧桑点烟]    早起时, 陆之韵的背心向来是凉的。

    但在这一天早上,是暖的。

    她尚在半梦半醒之时,只觉被一团暖意包裹着, 柔软而舒适,整个人都暖洋洋麻酥酥的。

    只有一点不对劲。

    像是有一片温软的羽毛从她的后颈吻下来。

    此后,一股锐不可当之势, 直楔了过来。

    她略略清醒了, 才发现自己正在唐元怀里,被他从背后拥住又来了。意识回笼, 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而此刻, 约莫是已发生以及正在发生,又因她向来反对舆论的那一套,她反倒不恐惧也不惧怕了。

    就好似一道坎,跨过去,就是开始。

    没跨过去之前,总会想着那坎儿有多高、坎儿的那边有多可怕。

    其实坎儿的那边什么都没有,有一些人,如她之前,总是因恐惧未知而抗拒, 缺少迈过那道坎的勇气。

    圆圆的月窗外,青竹上蹲着几只麻雀,其中有一只和陆之韵看对了眼,一人一鸟,大眼对小眼。

    此刻,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晰。

    秋阳从地平线渐渐露出了脸,那鸟扑棱了一下翅膀,“啾啾啾”地歌唱起来。

    陆之韵盯着它,仿佛在和它唱对台戏,伏在唐元之下,鸟唱一声,她也跟着叫一声,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仿佛在互相较劲,却又连成了女乔女眉的曲调,又似一下又一下被擂响的战鼓,催促着,叫人的热血沸腾着,惟愿更快、更强。

    否则便似失了格调、少了意趣。

    淋漓的汗一下一下地往下淌,汗珠从白羽红嘴的小白鸽那光洁的毛羽上滑落。

    她又闻到了茉莉的香气,间杂着他们情动时的味道。

    当窗外的麻雀“忒儿”的一声飞走时,陆之韵蓦地回身,抓着唐元的后颈,仰头吻住了他。

    她的情动,间杂着茫然,然而举动却是热烈的。

    窗外,飞走的那只麻雀又飞了回来,一双乌溜溜的绿豆大小的眼睛直透过月窗往里看。用挂钩扣住的纱帘在清风中飘摆,一双交叠的影挨挨蹭蹭地到了玻璃墙面上,此前,和它唱对台戏的年轻女子双手抵着玻璃窗,又同它对上了眼,眼角眉梢挂着点春意,俏丽的面容上,几缕洇湿的发贴在颊边,黑瞳中似有了迷醉之意。

    于是,它应和着她的声音,又唱了一出对台戏。

    当热烈的秋阳越升越高,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时,有几束光打过来,照在了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