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陆之韵吧?”
“这简直是有伤风化嘛!像个什么样子!”
“没想到,那么乖的一个女孩子,这才刚上高中,就叛逆了。温柔也真是不容易,说起来,别看温柔平时一副知识女性的模样,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住在飘桂苑?这么多年了,都还没再婚。”
“嗐,她呀,带着一个拖油瓶,还挑三拣四的,怎么嫁得出去?上次我找人给她介绍对象,她去见了一面,男方倒还好,也不嫌弃她是女强人,就是希望婚后她能辞职回家照顾家庭,她愣是不答应,还嫌人长得不咋样没什么钱。这不是过日子么,长得好看能当饭吃?要说钱,人家有房有车的,条件也不算差了,差不多得了,女人找对象也不能势利过头了。”
“没钱没长相,人家为什么要答应?图什么?”
“现在做什么都要图点什么,这世道真是坏了!”
“嗐,温柔不是女博士吗?这年头,女博士不都跟灭绝师太一个样儿么?她又是单身,又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婚,按理说她长得也不差,别是那方面的风评不好吧?”
“我看她平时穿得骚里骚气的……”
“这不就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吗?那陆之韵才十五岁吧?就敢和男生亲嘴打啵儿了,温柔能是什么好东西?亏得你们这些男人平时一瞧见她就色眯眯的……”
……
陆之韵回到家,在玄关处换上拖鞋,一转头,便见温女士正抱臂靠在墙上,神情冷肃、眸光深深地打量着她。
“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以为你在和全世界对抗吗?年轻。等你年纪再大一点,就会知道,你什么都不能改变,只会被改变。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你好,是让你少走一点弯路。”
当陆之韵的目光对过来时,温女士淡淡地说:“陆之韵,你让我很失望。”
陆之韵局促地站在原地,心头雀跃的火焰仿佛被兜头一盆冷水泼下。
温女士说完,转身进了门。
随后。
“砰——”
门关上了,像是一块石头砸在陆之韵心上,像是一记重锤砸下。
但她知道,这一天终究会过去。
她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要来的,终归会来。
几分钟前。
温女士是听到外面的响动声醒来的。
一声“别跳”让她开了灯,起身走到窗边,头刚探出去,便见陆之韵奔向那个站在花坛边的男孩子,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接吻。
失望与震怒同时向温女士袭来。
然而,她越是愤怒,就越是平静。她对陆之韵说的,从不是威胁。
她看到了陆之韵和那个男孩子的聊天记录,盛怒之下,冷笑了一声。年轻人,总要付出一点代价,总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第二天一早,温女士就从班主任处得到了孟飞白的父母的联系方式。
当曦光破晓,绚丽的金阳冉冉上升时,孟飞白坐在正在喝茶的美妇人对面,坦白道:“妈,我谈恋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飞白的麻麻:你这狗脾气也能找到对象?
孟飞白:……
今天我要奋发一波!!!我真的要奋发了!!! 在陆之韵和孟飞白谈恋爱的第七天, 也是她回到十五岁的第一个周末。
早上, 她刚睁眼, 抱着绵软的空调被侧躺在床上, 头发乱糟糟的, 手机上的消息提示音一声声地响起, 她看着窗外, 一动也不动。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楼下来来往往的七大姑八大姨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儿童追逐打闹的声音。
“汪汪汪——”
狗在叫。
“呜——”汽车发动开走的声音。
……
间杂着隔壁少女声情并茂的朗读声: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