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澹台熠看着还真情实感地恼了,“孤再无聊,也不会刻意打罚宋卿,若孤当真有一天这么做了,定是宋卿做了让孤无法忍受之事。”
宋普听了这话,脸一僵,小声道:“陛下说过不会打罚臣。”
澹台熠微微一笑,对他颇为温柔地道:“孤自是说话算话,只要宋卿不惹恼孤,孤自然将宋卿如珠如玉一般捧在手掌心。”
不打罚他倒还是有个前提的,宋普想。
然后又听澹台熠语气轻柔地道:“孤还是通情达理的,那些长舌妇倒是面目可憎,竟这般抹黑于孤,宋卿可记得名字?孤要好好惩戒一番,省得她们再胡言乱语!”
“……”宋普面对澹台熠,时常有这种无语之感,如今也的的确确能感觉到澹台熠的确非常自我,反正道理总在他身上,他是不可能有错的,一旦看清他的真面目,宋普都觉得自己之前刻意冷淡,就像是在给自己挪坟,语气不由得放柔了许多,“陛下勿恼,臣也不知是哪些夫人,只知道如今高门之上,臣已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倒是小门小户蜂拥而至,臣家人也看不上,因而短时间内臣恐怕成不了家了。”
澹台熠还在气恼,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好事吗?若他不赐婚,他也别想成亲,当然若是能直接进宫,占个男妃的头衔,便能永除后患。
他一开始的想法便是对的,只是这会儿也不好再提了。
澹台熠的气消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翘起,道:“孤还道宋卿身体羸弱,以至于阳起不能,没想到宋卿还有重振雄风之时。” 宋普一僵, 微微看了一眼, 果然是支棱的, 但他一直也没注意, 听澹台熠先点破了这点,心里倒有几分耻意, “……陛下不用管它, 随它自己消下去吧, 臣身体未长成,还是守住元阳为宜。”
澹台熠盯着看了一会儿, 看得宋普羞耻至极地夹住了双腿, 挡住了他那无端让人羞恼的视线。
澹台熠看不见他那小小的帐篷, 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突然道:“宋卿帮孤纾解了几次,孤也应当礼尚往来。”
宋普登时一个激灵, 说到这个他可就可以了啊!
他羞怯地道:“陛下当真要……?”
他的手已经放到裤腰处, 已经预备脱裤子了, 结果就听澹台熠道:“只是宋卿羞于在孤面前袒露身体,孤也不勉强,孤会回避, 宋卿自己解决吧。”
说罢,澹台熠对宋普微微一笑, 下床离开了。
宋普:“……”
狗皇帝, 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善解人意的啊?啊??
宋普气得捶了一下床, 又被床板反弹得拳头生疼, 抱拳默默流了几滴眼泪。
他没给自己撸一发,一滴精十滴血,若是因为cb就纾解,那他恐怕当真要如狗皇帝所言身虚体弱了,他可不能如了狗皇帝的愿!
他忍了一会儿,等小弟弟自己消下去后,才从床上爬起来。
澹台熠这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既然没有唤他们,宋普也就和常江明等人随意了。
避暑山庄背靠着一座巍峨的山,听管事的介绍这是望月山,月亮升起的时候便是在山顶,近得好像能徒手摘星月,因此得名。
庄子内有一条自山上下来的溪流,格外清凉清澈,宋普便唤了常江明等人去玩水。
常江明嘟囔道:“都不是小孩子了,水有什么好玩的。”
宋普道:“去看看能不能钓鱼。”
他借了李宗义的剑,削了一根细竹子,然后栓了一根细线,再用一根绣花针烧红了扭弯,做成了钩子的形状。
最后在新鲜的泥土底下挖出了几只蚯蚓,一只切半穿到了钩子上,剩下的几只蚯蚓都装到了竹筒里备用。
李宗义拿回自己的剑,格外在意地拿着帕子擦了好几遍。
宋普见了,才想起来李宗义爱剑如妻,见他拿宝剑去切蚯蚓竟也没打他,不由得心里歉然,对李宗义说:“宗义哥,不好意思,我没想太多就用了。”
李宗义摇摇头,收回了帕子,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