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一次生病,还是初春那会儿被毒蛇咬了一口,伤了些元气才躺了一天,要说那些大病小病,他从未得过。
宋普便没了理由阻止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脱掉了衣服,露出了雕塑一般强健又带着几分柔美的上身,而后便挤上了床,不顾他的抵抗,愣是将他抱了个满怀。
宋普感受着他像火炉一样的身体,身上热了起来,后背冒出了一层热汗,“陛下,放开臣吧。”
澹台熠道:“不放,被子不如孤有用。”
宋普便没了声音,兀自忍耐这种被火烧一样的热。
澹台熠垂眼看着他被汗水沾湿的脸,低声问道:“宋卿怎会突然生病?莫非又在夜里与宋凌云话家常么?”
宋普:“……”
宋普有时候觉得澹台熠虽不知事实发展经过,但偶尔说几句都莫名的真相。
他又想到了宋凌云与他说的话,心口一窒,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澹台熠胸口里。
澹台熠抱着他,忽然问:“孤还未问,宋卿要给孤的惊喜打算何时给孤?”
宋普一顿,抬起脸来,冲澹台熠微微一笑,道:“陛下既然想要,臣便提前给陛下吧。”
澹台熠一顿,大掌薅了薅他的脑袋,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孤不急,宋卿现在还病着,等好全了再给孤也不迟。”
宋普道:“不用,臣可以给你。”
说完,他推了推澹台熠,示意他放开,澹台熠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放开了手,然后看着宋普起身,打开里床里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笔筒似的玩意儿。
宋普微笑着将这东西往澹台熠面前一送,“陛下在里头塞些棉花和软布,用多少次都不会破。”
澹台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噗对阿狗耳语:臣会让陛下欲死欲仙
现在啊噗拿出了笔筒
阿狗:孤是铁几把吗,不对,孤这么好糊弄吗?
阿狗你就配个笔筒,hetui 澹台熠蹙眉:“宋卿这是何意?”
宋普说:“便是臣说的那样, 陛下用这个, 总比让臣用嘴伺候陛下要舒坦。”
澹台熠终于明白过来了, “……宋卿是让孤——”
他说不下去, 生气了,但又念及宋普还病着呢, 不太敢大声说话,压着嗓子道:“岂有此理,孤何曾沦落到用这种外物,孤早就说了, 宋卿身体为重, 孤又不急,宋卿做什么用这个来应付孤。”
宋普想说话,又咳嗽了起来, 澹台熠又气又憋,伸手给他顺了顺气,将他按到床上,给他盖起了被子,“宋卿想气死孤么?”
宋普躺下去,又咳嗽了几声,才说:“臣是认真的,左右陛下等不及,臣这等重礼便提前送了,臣还连夜请了工匠过来往上面镶嵌了珠宝玉石,十分匹配陛下尊贵的身份。”
澹台熠气道:“再镶金嵌玉, 再如何匹配孤的身份,孤都不要!”
他说完,夺过宋普手里的玩意儿砸到了地上去。
宋普听见动静,心疼地道:“臣还往上头镶了一块上好的碧玉,红苞绿叶出墙来,相映成辉,多有寓意!陛下若是摔坏了可怎么好?”
澹台熠:“……”
他深吸了一口气,柔声地道:“宋卿还是早些休息吧,孤陪你。”
宋普道:“陛下真不要臣这个惊喜么?”
澹台熠额头青筋跳了一跳,努力维持冷静的面孔,“孤不要,宋卿还是快些好起来罢。”
宋普听了,便闭上了眼睛。
澹台熠重新回到被窝里抱住了宋普,只是没抱一会儿,就听宋普开口道:“臣兄长那时候听到陛下说要给臣破瓜的话了。”
澹台熠一顿,镇定道:“宋凌云怎耳朵伸那么长,都不知道躲避。”
宋普道:“臣兄长也看见了陛下抱臣,亲臣。”
澹台熠:“……”
宋普道:“臣兄长打算将臣送到江南,让臣远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