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你找我?”人群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乌云飘散开,月光洒下来照在她的脸上,不正是大家担心不已和林家惦记不已的林冉?
林冉的面色平静的走了过来,余光看到地上的惨状,微微侧了侧头。刚刚她从知青点出来,把二流子引到和葛东强定好的地点就闪身进了空间。听着外头的动静,林冉实在想不通,葛东强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会一点反抗没有就被二流子制住,而二流子竟然没发现对方是个男的,做了全套都没发现。
因为没有下地干过活,葛东强的皮肤和力气都和大姑娘似的,但他有村长爷爷护着,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样一天。
因为无法接受,张玉凤早已腿软的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抬头,看着完好无损站在人群里的林冉,嘶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婶这话说的,我不在这,那我应该在哪?”林冉反问。
月光倾泻,地上趴着的葛东强和人群中的林冉形成鲜明对比,林春杏的眼睛一点点染上红光,“是你。”
是林冉故意的,这一切都是林冉故意的,她一早就知道了林家要对付她的事情。
事到如今,除了村民们摸不着头脑,林家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连葛东强在看到林冉的那一刻也突然明白,对方为何会答应约会,自己只不过是代人受了过罢了。
张玉凤、林春杏、林冉,这三个名字在葛东强的心里反复咀嚼,恨不得饮其血,今日他受此大辱,来日谁也别想好过。 看到林冉出现,老村长松了口气,找了个腿脚快的村民吩咐,“去跑趟隔壁村,把葛村长请来吧。”
葛东强的事,还是应该有他的家人到场处理比较好。
听到去请葛村长,二流子的脑袋里炸开了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了。
地上的人从女变男的恶心还没涌上来,葛村长要过来的恐惧先压了上来。葛东强是葛村长唯一的孙子,弄葛东强等于在葛村长心窝上捅刀子,二流子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葛东强一个大老爷们,他也不能说娶人负责的话,想到葛村长的为人,二流子这才开始害怕起来,打着哆嗦求饶,“不不不,别抓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老实点,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怕了。”压着二流子的人又把他往下按了按呵斥道,虽然感觉有些脏手,但也没法放手。
“不是你是谁,你当大家伙瞎啊”。另一个压着他的人没忍住又踹了一脚,刚刚他们来的时候二流子还在穿衣服,谁也不能当没看到。
“是张玉凤,对对对,是张玉凤。”二流子哆嗦成筛子,把事情抖落了个干净,“都是张玉凤指示我这么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抓就抓她啊。”
他还不想死,一开始说好出事的是林冉,张玉凤和老太太保他,现在出事的变成了葛东强,谁也保不了他了,葛村长来了,等待他的不是被送公安局就是革委会,这两样哪个他也落不下好。
早在二流子突然否认时,张玉凤就有不好的预感,听到他竟然直接供出来自己,张玉凤更是跳起来要打二流子,“你胡说,我没事闲的指使你对强子干这事干啥?我吃饱了撑的?”
说到这个二流子比她还委屈,“你是没让我对葛东强动手,你是让我对林冉动手!”
这话一出,村民们哗的一声议论开来。
“林冉?这不是葛东强么?”
“不知道啊,咋回事啊。”
“要说张玉凤要害林冉倒也说的过去,这一家子都没个好的。”
“那咋成葛东强了,那二流子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
“那谁知道了,备不住他就好这口?”
“咦——”这话说的平时和他接近过的人都直冒鸡皮疙瘩。
乡亲们的将信将疑,让张玉凤万分心虚,“你少血口喷人了,林冉是我侄女,我指示你对她耍流氓我有什么好处?连个彩礼钱都捞不到,再说了,这受害的明明是强子,你跟我说林冉?难道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了?”最后一句指责真心实意,张玉凤没看出来二流子竟然是个成事不足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