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礼数周全,却又分明透着对六皇子的无视。
六皇子连斥责他放肆的勇气都没有,咬了咬牙,一把抓过纸条扔进了灯里,冷声吩咐道:“以后不准再和白千霜联系。”
他喜爱白千霜不假,可也带着皇子的傲气,白千霜使他受苦,他不敢得罪太子,便只能迁怒到白千霜身上了。
内侍恭声道:“是。”
只是难免为白小姐哀悼了片刻,接连得罪了太子和六皇子,白小姐的前途基本没了。
不止皇子所的内侍有这个觉悟,很快,整个盛京都知道了白千霜的前途无亮。
昔日饮宴中众人恭维的中心换了人,几位准王妃被贵女夫人们环绕,恭维的话语不重样,而白千霜这个曾被打上太子女人标签的贵女,则落寞地待在角落里。
“她也是可怜,”文婷琦挽起了发髻,添了丝少妇风韵,却不失眉宇间的天真,“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惹恼了太子殿下。”
比起品性有瑕的白千霜,文婷琦自然更相信太子。
穆清喝了口葡萄酒,通透的色彩盛放在琉璃杯里,极为美丽,不甚在意道:“自作孽,不可活。”
文婷琦赞同地点头,比起白千霜,她更关心手里的酒和酒杯,“萧国公府真是大手笔,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琉璃杯。”
虽不是上品,可也称得上宝贝,就这么拿出来任由她们使用,也不怕摔碎一个损失了。
德宁郡主在一旁道:“我倒是听过一些风声,似乎是金玉斋。”
文婷琦歪了歪头,“金玉斋?这名字有些耳熟。”
穆清提醒她,“还记得你成亲时收到的那个小马摆件吗?就是金玉斋献的。”
文婷琦回想了片刻,“有点印象,看来是他们研制出了大批量生产琉璃的方法,回头我也要采购一批琉璃杯。”
德宁郡主也在一旁默默点头,手中把玩着小巧的酒杯,爱不释手。
几人都没再管白千霜,但落井下石的人历来不少,白千霜从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从她还是庶女的时候就能将平顺伯府闹翻天就知道,她在宴席间险些和几位贵女动起手,最后被萧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客客气气请了出去。
虽世子夫人态度客气,但白千霜还是在贵族圈子里丢了大脸,在她离开后,贵女们低声笑了起来,即便有没打算落井下石的人,也都觉得白千霜实在上不得台面。
“怪不得太子殿下不喜欢她了,八成是认清了她的本质。”
白千霜从始至终都没有融入贵女圈中。
萧国公府的宴会过去没几日,平顺伯府就传来白三小姐去庵堂小住的消息。
又过去半月,白三小姐郁郁而终。
作者有话要说: 白千霜要下线了。
晚安,明天见! 在高门大族,脸面比大多事情都要重要, 但面上不说却心知肚明, 如白千霜郁郁而终, 便是一种不曾明说但众人心中都明白的遮丑说法。
白千霜曾与太子有过一些瓜葛, 却又无缘得入太子府中,且更是惹了皇家厌恶, 她的未来一片灰暗,注定不能再出现在盛京之中, 要么平顺伯府将她远嫁外地,要么就让她暴毙。
白千霜曾在平顺伯府闹出大动静,平顺伯夫人使力,让平顺伯府族老们选择了后者, 暴毙而亡,传出郁郁而终的消息。
但就在平顺伯夫人为那个搅家精终于死了而欢喜的时候,无人知晓,一名女子被带到了盛京郊外一处庄子,那处庄子七拐八拐, 最后的主人乃大庆太子殿下。
东宫。
太子在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寻了个空闲问起白千霜,内侍将负责此事的太子亲卫唤来。
“属下惭愧, 尚未能撬开那女子的嘴。”
亲卫干脆利落地跪下请罪。
太子微挑眉梢, 想不到白千霜竟还颇有傲骨,观她往日行事之轻浮,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不急, ”他思忖片刻,沉声吩咐道:“可缓慢行事,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