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道小填空也行啊, 蚊子再小也是肉, 我还想前进几名回家多拿点压岁钱呢。”
“这你就别想了, 你看看教室里在座的各位，排名在你前面的都在，该听的可一点没少听。”
“谁说的。”那同学拿下巴指指左前方，“宋子墨就不在。”
“她啊……”同桌看着空空的位置感叹了一句，“这都什么事。”
“果然所有不般配都是有理由的，大概图宋讲讲老实吧。”
“宋讲讲还老实，可拉倒吧，两口子都不怎么样。”
……
因为宋清江在办公室门口的一通闹, 整件事情传的全校皆知，后来还是教导主任罗超过去硬把两人拉开的。
宋子墨一直到下晚自习也没回教室，倒是肖绝时不时会被投以复杂的目光，肖绝对此很无所谓, 肖远山这种人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晚上回到宿舍，门一关，楚瑞阳可算是能放心大胆讨论了, 他把书往桌上一放，问肖绝，“上一世是不是没有这回事？”
“嗯。”肖绝走到阳台洗手，“当时我身体很好，没有休学，顺利毕业。”
楚瑞阳盘腿坐在椅子上，拇指和食指摸着下巴，犀利道，“所以还是周沫的问题。”
肖绝接了杯水过来给他，笑着问，“何以见得？”
楚瑞阳说，“这不明显吗？”
其实肖绝心里也有些猜测，对上楚瑞阳的小眼神，他说出答案，“剧情的走向太程式化了。”
“对！”楚瑞阳英雄所见略同。毕竟是恶补过十几本狗血言情的男人，他很早就发现不对劲，“套路，满满的都是套路。”
“你从小的经历，宋子墨的身世，之前那个我的种种智障行为，感觉这些都是在为主角服务。”
肖绝表示赞同，“其实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楚瑞阳抬头，“什么？”
肖绝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擒着笑，“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认识。”
“小时候？”楚瑞阳奇怪，“我小时候不在这里啊。”
他皱着眉头，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却发现一切都像是蒙着一层淡淡薄雾，看不真实。
肖绝提醒，“你之前说你有一个邻居，经常带你去超市让你看书，然后自己跑去上网。”
“对啊。”这事楚瑞阳有印象，“讨厌死了。”
“但你不记得他的名字。”
楚瑞阳皱眉，他思索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肖绝说，“我怀疑那个人是我。”
“我们在你原来的世界我们也是认识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记忆出了问题，后来在军营碰上，成了好朋友。”
楚瑞阳想想对他特别高冷的大壮，好朋友？差太远了吧，但他抓住了重点，“你说小时候那个哥哥就是大壮，原来世界的那个你？”
肖绝问，“那个什么？”
楚瑞阳说，“那个哥哥啊。”
肖绝嗯了一声，然后就笑了。
楚瑞阳反应过来，无语看他，“恶趣味。”
肖绝勾起唇角，怎么能是恶趣味呢，想着小时候的小软团子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哥哥的样子，这么有趣的记忆，怎么就会忘记呢。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不小，楚瑞阳肖绝，“打算怎么处理？”
肖绝声音平静，“这是肖远山和陈红玉应该头疼的事情。”
突然在外面多出个女儿，肖远山认不认是一回事，陈红玉应该会头疼很久了，搞不好家里还会因此闹一场，喜闻乐见。
楚瑞阳想了想，“马上就放寒假了。”
肖绝勾唇，“舍不得我？”
楚瑞阳无语，虽然确实舍不得，但他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你的身体没关系吗？”
肖绝答非所问，“寒假在家里住吗？”
“看情况吧。”楚瑞阳说，“我看见那几个人头疼，杨青又要回来，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他想了想，提议，“要不我去你们家写作业，或者咱两去康曦家也行。”保证每天都有接触，肖绝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真是为他的身体操碎了心。
肖绝笑着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他走过去从抽屉拿出一把钥匙扔给楚瑞阳，“我在鹿憬有套房子，在家里不舒心的话可以过去住。”
鹿憬名居是城郊最新的楼盘，主打精致复式高层，安保很严密，配套设施也齐全，楚瑞阳当时也想买一套来着，但手里积蓄有限，买套房的难度系数有点高，他还为此遗憾了一段时间呢，没想到肖绝竟然买了。
他拿着钥匙，“富裕啊绝哥。”
肖绝笑，“换个称呼。”
楚瑞阳从善如流，“小哥哥。”
肖绝：“把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