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冬凌这会儿正在吐息纳气,云篱刚修炼完,没什么事可做,干脆将灵识探入灵笺,看看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
她探入灵识,发现灵笺里的内容并不是文字,而是漫画,画中的两名女子正笑吟吟地坦诚相对。
这些画面让云篱的灵识愣了几秒,待她反应过来,灵识就扫见边上画册缝里细小的一行字:“百合十八……”
没看完字,云篱已退出了灵识,红着脸瞥了单冬凌一眼,见大白狼没有停止吐纳的迹象,赶紧护着灵笺溜到船尾,这才敢继续看。
齐袅说得没错,古今时代有代沟,这块灵笺的确不适合被大白狼看到。
云篱没法一心二用,只能一边偷偷看漫画,一边时不时退出灵识观察单冬凌,心嘭嘭跳得厉害,紧张又兴奋,既想让大白狼也瞧瞧这些成年妖常办的事,又怕大白狼看到了之后觉得她心思不纯,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矛盾的想法在云篱脑中绕了好几圈,等到单冬凌结束吐纳,过来督促她休息时,她已经早早地藏好了灵笺,乖乖卧上暖石床。
云篱平时都是以妖身入睡,单冬凌又喜欢趁着她睡熟时偷偷吸她,现下她为了防止夜里磨爪子,只好保持人形,再和单冬凌同卧时,总觉得哪里很怪。
单冬凌却好像没什么介意的,卧下后,她甚至还拥住了云篱,轻轻揉起猫耳。
就在云篱迷瞪着眼睛即将睡过去前,额上忽然一温,而后听见单冬凌问:“道侣之间,是不是该这样?”
云篱刚看过道侣之间的事,被她这句话吓得瞌睡虫全跑没了。
“大概、大概是吧……”云篱支吾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和人做道侣,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
“为师也只在书上读过一些内容。”单冬凌认真地道,说罢,她忽然唤出一块灵笺,递到云篱手里,“云篱可以大致浏览一下,看看符不符合你家乡的习惯。”
云篱心想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主动塞这种灵笺,边在心里碎碎念,边听话地接过灵笺。
灵识一探,果然又是难以描述的风月事,描写却是十分详细。云篱自谓阅书无数,此时也看得双颊烫起来,就连刚才看齐袅给的漫画,也没有这种感觉。
看了一会儿,云篱得出一个结论。
她好像误会了大白狼。
原来大白狼的接受度比她想得高多了。
云篱没看完就直接把灵笺还给单冬凌,严肃问道:“师父,类似这样的书,您看过多少?”
“六本。”单冬凌平静答道,“借书的友人告诉为师,这便是道侣平时要做的事。但未来都市的住民是否也如此,为师并不知,故来问问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大白狼,云篱的心情很复杂。
她有点分不清,大白狼究竟是真单纯,还是压根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含蓄。
她原先以为大白狼是个天然呆,现在和大白狼相处久了,反而感觉对方更像天然黑。
抛去这些杂念,云篱反问:“师父是想和我实践这些事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哪知单冬凌却俯下脸,贴在她耳际道:“云篱若想,为师自然愿意奉陪。”
云篱懵了。
她现在就像一个母单到十九岁的单身狗突然被邀请拿证去酒店。
关键对方的态度还十分温和有礼,好像她们之间要做的事,就跟情侣逛街一样平常。
“不不不!这种事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云篱顿时慌起来,连连摇头,脑中却一片空白,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大白狼连“道侣是亲传弟子”这样的话都会说,恐怕会把那种事当成师徒之间的授课听课吧?
单冬凌困惑地与她对视,见云篱红着脸低头,她也跟着低头,将唇贴在了云篱的眉心。
“云篱是不会吗?”她柔声道,“为师亦不会,于这一事上,你我是平等的,我们大可慢慢琢磨。”
云篱已经陷入了茫然之中。大白狼亲她,她懵懵地亲回去,还配合扯衣带,顺手把大白狼的衣领也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