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你帮我劝劝白邪,让他别再徒增杀戮,这不利于他修行,修行之人本应积善行德不该有存杀戮之心杀伐之举。”
“师父,我们身为弟子,万万是不能对自己的师父不敬,可我也不能不护住白邪师兄。”流觞说完便慢慢的往回走,然后往那股杀伤力到达鼎沸之态的琴弦上扑过来。
“流觞,不要。”白邪声嘶力竭的喊出这句话,看着流觞魂断于流光琴,而此刻的流光琴上所有的琴弦都全部断裂。一口鲜血从白邪的嘴里吐出,白邪抱着流光琴久久不能释怀。
“流觞,流觞,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是为师的错,都是为师的错,是我害了你。”见到此番场景,天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内心的悲痛竟是那么灼心。
瀛洲岛无数生灵已尽数被毁,那些曾受白邪恩惠的生灵,竟在慢慢的将灵力悉数还给白邪,此时的白邪周边围绕着一团仙泽,令大伙儿无法近身。
“流觞,你我是兄弟,你怎可抛下我一人?你怎么这么莽撞,你怎么能为了我自毁元灵,你可知道你再无转世之能,你让我一个人怎么面对以后的困境?”
正在白邪悲痛欲绝之际,樾冀与六角兽携带万兽与万妖赶来,樾冀看到此情此景,眼泪一个劲儿的流,“主人,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樾冀,樾冀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们将万兽与万妖都带来了,就只等主人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能铲平瀛洲。”
白邪将樾冀抱在怀里,“好孩子,你流觞叔叔走了,我们今日要回去给他举办丧仪,就不再瀛洲多停留片刻,待日后我定会手刃仇人,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嗯,就听主人的。”樾冀乖巧而懂事的点点头。
白邪抱着断裂的流光琴,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太上真人一干人等说道,“今日看在流觞与天枢师父的份上,我暂时饶过你们,若有下次,我定亲率万兽万妖踏平瀛洲,遇人杀人遇仙杀仙。天枢虽为我师,但此刻我也算还尽了师徒之情,日后与天枢再无师徒之恩。”
白邪言毕,抱着留光琴,飞出这瀛洲极地,而身后还跟着万兽万妖。
看着白邪离开之后,众人皆感唏嘘,唯独上官慕华嘴角慢慢涌出丝丝笑意......
接下来的路又会如何?命真的是天定的么?回到万窟山的白邪又会经历什么呢? “让你们寻找的人, 寻得如何了?”回到万窟山,白邪开始遣派一些小妖小怪在岱屿山附近四处打探。
“启禀妖王,我们派出去的人无法探测到初遇小姐的下落, 甚至还会被一些正道之人所截杀,死伤无数。”白邪派出去的一队人里, 为首的那人面色沉重的向白邪汇报此次的情况。
“是谁敢杀我们的人?”
“不是特别清楚,但肯定不是我们同族之人, 妖王我实在不理解, 为何我们要处处忍让?若不是我们一再忍让, 流觞先生也不会魂魄消散,那些修仙之人道貌岸然口蜜腹剑,我们不能再忍让了,那散灵蛊毒若再不驱除,我们妖族的弟兄们也会毒侵五脏不治而亡。妖王,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那海妖说得不无道理,白邪又岂会不知?只是他不是不敢行动,而是怕上官慕华伤害初遇, 他不能再让初遇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了。
别看此时白邪是万妖之王,却不过是一个寻不到爱人的无家可归的浪子。他轻轻地闭上眼睛,慢慢的从嘴里吐出一丝冷空气来。
“禀告妖王,我们有一些兄弟, 因散灵蛊毒发作全身溃烂妖力散尽,恐怕撑不了今晚了。”
“走,我们去看看。”
白邪带着一群人来到后山的山洞, 只见洞内停放着十几具腐烂掉了的尸身,那些尸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上面还爬着一层又一层的蛆蛆。
白邪上前检查了一番,随手一挥那些尸身瞬间就灰飞烟灭,白邪沉思了一会儿转过来头对海妖说,“你现在带一队小妖前往人界寻找那散灵蛊母,一旦抓到蛊母所藏之身,即刻带回万窟山,听清楚了吗?”
“是,属下遵命。”
待海妖离开之后白邪随手将六角兽招呼过来,附在六角兽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六角兽也非常听话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