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猜到了你是谁,如果你不想与我兵戎相见的话,就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去吧,而我也会念在过往的交情上饶过你这一次!”那通身的桃花味,还有那木盒子上的雕花,已经泄露了一切,只是对于倾城来说,这一切多希望是一场未醒的梦,因为真相到来的那一天一定是她心头的痛,但若就此停手,兴许还不晚。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那人压低声音道,目光炯炯,毫不畏惧。
“修然,我一直都把你当自己的弟弟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或者说你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倾城十分笃定,其实很早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但那时只当修然是孩子的胡闹,再加上她身体上的不适,并未多想,但这一路以来这么多不对劲之处,自然能想通这一切都跟修然有关,只是令她费解的是,修然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精心布置这一切又是为何?
那人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只如此一来只当是默认了,他笑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修然的?我隐藏得这么深!不妨说说看!”
倾城收起了剑,笑道,“从你第一次将我带出河风岛,那时你说我的病很是严重,要到蓬莱山取避子泉开始,若是我的猜想没错的话,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怀有身孕,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才怂恿我去蓬莱,当我们从河风岛出来时,你又跟我提白邪之事,目的就只是想让我与白邪重逢,你明知我与白邪有着几世的纠葛,而那时的我已经记不起关于白邪的任何,可白邪却记得我,不仅记得还深深爱着,被自己深爱的人遗忘的痛,远远比他身残的伤要重得多,你一路追杀赤鬼王,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修然,你到底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与你前世有何冤仇?还有白邪,他与你并无冤仇,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废人,你怎么忍心连他都陷害?”
那人淡淡一笑,并没有否认这些。而是转过头看着白邪一眼,“倾城,不,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圣女娘娘’,我们是都没错,若说错,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你有你想守护的人,自然我也有,若不是你与白邪,我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早就在一起了,可就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才会让我们走到如此的地步,本来有很多次的机会,我都可以杀了你,但是我没有,甚至这一路都在保护着你,只是如今的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不得不除掉你!”
言毕红光乍现,妖风阵阵,还伴随着片片雪花,紧紧将他们三人给包围,那先乾做了很久的地仙,之前又在白邪的耳朵内藏身了那么久,在这之前还用了大量仙法去驱使那些褶子蜂,如今自然仙法不济,而此时的白邪只是一个凡人,身残至此自然没办法抵挡这些强大而霸道的法术,没多久就已经倒在一旁,口中一条鲜血流了出来。
倾城如今的修为很是低微,虽有上神之体傍身,但这富有杀伤力的雪花,如刺骨般寒凉,她轻念剑诀,无数道红光充斥着,倾城破窗而出,立在院中,那空中的红云已经冲破了玄冥伞的束缚,从四面八方涌去,妖气也在云霄之巅凝聚。
倾城以剑为笔,以血画就,一道凌厉的阵法由此而生,对于修然,她始终不舍也不忍心下杀手,更何况还有一堆的问题并未弄清楚,所以这个阵法就只是想将他困住,并不构成任何杀伤力,瞬间铺天盖地的冥花在院中飞舞,片片花瓣负载着灵力,闪着光。
像是夜幕中点点红烛灯火,又像是地狱鬼界的红精灵,若不是比斗,这漫天的红色花瓣是一道非常壮丽的风景。
这个阵法很是绵长,虽不强烈但缱绻,倾城的法力本就无法坚持很久,一巡过后仙身受损,勉强支撑,腹中的胎儿也因此躁动不安,正在不停的吸纳着灵气。
“我只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并不是想真的杀了你,你若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了!”修然眼中仍有一丝不忍,但这一丝丝的不忍并未持续很久,须臾之间就已经消散。
“你到底是谁?与赤鬼王有何渊源?你心爱的女人又是谁?今日你若不把这一切解释清楚,就算是我道消身陨,也不可能让你活着出去!”倾城目露凶光,手指正滴着血,她眉头深锁,但此时什么都顾不上,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