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老能跟我讲讲当年是怎么降服六角兽的吗?”
风笙扶额沉思了一会儿,慢慢的打开记忆的门阀,“我也是听祖辈们讲起过,真假无从辨知,传闻上古时期有只天地孕育而生的灵狐,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一日于蓬莱看到这六角兽生得可爱灵动,且这神兽擅音律,灵狐也是爱好音律之人,一狐一兽,从此便成为故交,此后不管灵狐去哪儿,这六角兽兽便跟去哪儿。
而这六角兽便成为他的坐骑,每日载着他游历四海九州,天、地、人三界,后不知为何这只灵狐突然性情大变,嗜血成性,杀戮不断,人神共愤,一怒成妖王,尔后神魔大战中,六角兽护住了妖王的最后一丝魂魄,而六角兽也因此被当时的驱魔圣女封印,同时由天后送往羽族,从此我们羽族世世代代的职责便是看护这只神兽,以免它祸害天下苍生,今日上仙所请,风笙怕是难以应允。”
不知为何听到这风笙讲述当年之事,白邪竟然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刻,那一人一兽相处的画面好似相识,却又记不真切。
“长老可知当年妖王与兽成为故交之时所演奏的是哪首曲子吗?”
“这......我不是爱好音律之人,且这些事情还是长老们世代相告,故事本身真假难辨,恕我风某实在难以为上仙出谋划策。”
听风笙这么说,白邪拿出夺魂箫,“长老可认识此箫?”
“这是—夺魂箫?”
“你怎会认识这只箫?”
只见风笙拿起玉箫仔细观察许久,“你看这箫的虽然巧夺天工,做工精致,但这箫的底部有一小节兽骨,而这节兽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六角兽身上的,敢问上仙这玉箫从何而来?”
“家父所赠”
“这也难怪”只见风笙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仿佛明白了很多事情,可白邪似乎什么都不知情,风笙看了白邪一眼,“也许是命中注定,你随我来见见六角兽吧,但是你只能通过音律与它沟通,我们绝不可解除封印,不能给天下苍生带来灾难,你可应允?”
“一切听从长老安排。”
羽族虽是个小小的部落,但其所居住的村落,却是风景秀丽,只见风笙带着白邪一路西行,穿过好几座村户,便来到一座祭坛,祭坛一般是用来祭祀,可羽族的祭坛却是封闭式的,该祭坛位于半山腰上,有两百多级台阶,登上两百多级的台阶才看到一座金山角的塔,塔总共有七层,又称为七世浮屠塔,里面关着的便是万世妖王的坐骑,也就是这六角兽。
当白邪靠近这浮屠塔时,心头涌过一丝熟悉之感,但那份感觉却并不强烈,只微微闪过,随即一大.波的妖气迎面冲来。
白邪使出夺魂箫,挡住了第一波的妖气,随后第二波的妖气再次侵袭,白邪一个飞身跃起,将仙力注入夺魂箫,再次挡住了第二波的妖气。
同时夺魂箫也因为妖气的入侵,有所损耗,妖气兴许是感受到了夺魂箫,只见浮屠塔内传来一声悲鸣,那一声悲鸣划破冬日长空,就如同杜鹃的啼叫,让人不忍相闻。
“这是?”白邪看了看站在身旁的风笙。
“这应该是六角兽发出的悲鸣声,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小时候也听祖辈们讲过,当年六角兽被锁进浮屠塔之时也发出这样的悲鸣,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上仙接下来要靠你自己了。”
“多谢长老”
白邪谢过风笙之后,便只身飞入塔内,第一层为入世,供奉着地藏王菩萨,第二层为遁世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第三层为醒世供奉着普贤,第四层为悟世供奉着文殊菩萨,第五层为警世供奉着药师,第六层为禅世供奉着释迦摩尼,第七曾为救世供奉着阿弥陀,而阿弥陀又以作无量,即为无量寿,无量光,白露等。
在浮屠塔的最上层也就是救世曾,便关押着六角兽,此时的六角兽虽然褪去一身的凶残,却依旧有巨大的神识保护着,只见它看着孤身入塔的白邪,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莫名的伤感。
“今日听闻你的故事,得知你忠心不二,白邪非常钦佩,在下今日前来,只想救心爱之人性命,前辈竟然是上古神兽,也通人性,恳请前辈垂惜,让晚辈取一次血,听闻前辈喜好音律,晚辈不才,只学过一两首曲子,今日献丑吹奏一次,岂蒙前辈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