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你懂不懂礼貌,你都是只老狐狸了还偷听人家讲话!”舒漓下意识的拉紧衣服,以防白邪做出什么伤风之举。
“这里可是涂山,我是涂山的三殿下,整个涂山都是我的,我只是光明正大的听,哪里算是偷听?”白邪一反常态,端起竹桌上的茶筒饮起茶来。
“是么?据我所知,你的狐帝跟狐后似乎不承认有你这么个儿子,甚至在你出身之时还打算把你给杀了吧?”舒漓一脸不屑,这应该是白邪心中最不能容忍之事,舒漓以此来激怒白邪,有的时候虽不能杀了讨厌的人,但如果能让自己讨厌的人不舒服,自己也会很痛快。
就像这时的舒漓,见白邪脸色变得苍白,她同样的也很是高兴。
“漓儿……”
白邪明知舒漓故意激怒他,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假装晕倒,这一晕正好倒在舒漓的怀中,而那一声带着难受与委屈的“漓儿”,叫得舒漓心头也跟着难受起来,好像是她欺负了这个上仙一样。
“喂,你怎么了?你别晕我怀里,我可扛不住你……”舒漓自然知道这只狡猾老狐狸是装的,她使出全身力气想把他推开,可这老狐狸竟是纹丝不动。
“漓儿,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家人的疼爱,从小到大遭受各种歧视与白眼谩骂,如今……”白邪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道,“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了,漓儿,你可一定要保护我这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老狐狸哦……”
俗话说不怕男人装强,怕只怕男人示弱撒娇,女人天生就有母性,见男人一示弱撒娇,骨头都酥了,又哪里舍得去苛责他?
可白邪是老狐狸,活了几千岁的老狐狸啊……
“你别这样,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很厉害的老狐狸吗?你捉弄我欺负我的时候,打架的时候有多man,你别这样……老狐狸,我都要吐了……”舒漓只是嘴上说着这些狠话,却并没有将他推开,世道轮回,其实白邪真的什么都没做错,这一路走来,他都是善良的,都一心一意对她……
“漓儿,永远都别嫌弃我,抛弃我好吗?”白邪继续撒娇,甚至紧紧的将舒漓抱住不肯松开。
看着此时故作弱小无助的老狐狸,舒漓点了点头道,“好”,而白邪也在舒漓的怀里露出胜利而邪魅的微笑…… 舒漓在白邪的悉心照料下, 已日渐复原,便随白邪一起回瀛洲,途径东海之时, 不知何故,海水猛然暴涨, 好在白邪乃修仙之人,有仙法护体, 才不至于被海水卷走。
当白邪与舒漓一起进入瀛洲的地界之时, 白邪明显感觉体内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在阻止他前进,那一瞬间头疼欲裂,双眼泛白,毫无力气,最后却是以内丹护体,才顺利进入瀛洲。
瀛洲岛镇岛的凶兽,像以往一样出来迎接,甚至比以往更为凶残, 若不是太上真人出手相助,仅凭白邪与舒漓二人,怕是已被凶兽吞噬。可纵然如此,白邪却依旧浑身是伤。
“师父, 白邪他情况如何?”天枢看着多日未见的弟子,竟成了如此模样一时间感慨万分。
只见那太上真人看了天枢一眼,竟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思虑良久才道,“白邪的元神,不似之前那么清明,仿似多了些混沌之气,却又无法查清。”
太上真人回过头来看了跪在地上的舒漓一眼,“你不是在灵台阁寻法器么?怎么会落入涂山,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说到法器,舒漓心中更是委屈,别人的法器都是上古奇宝,威力无穷,可她的法器却是一把很小的脾气大的破伞,以及一把生了绣的剑,舒漓瞥了一眼上官慕华的摘星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破铜烂铁,果真是云泥之别。
舒漓不甘愿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剑,其他弟子见到这把生锈的赤炎剑,哄堂大笑起来,甚至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直到天英轻咳两声,这满堂的笑声才戛然而止。
良久,舒漓才缓缓的说道,“回师尊,那日我遵循祖训,前往灵台阁找法器,可最后却被这把剑带到一个叫无泪之城的地方,白邪师兄也是因为救我才会受伤的!”
听到舒漓说完,太上真人的脸色越发凝重,“你的意思是白邪已经去过无泪之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