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见状开口,“时要年去和胡人商讨,会给他们物资,条件就是叫人不断骚扰边境。”
叶映皱起眉,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叶映问道。
“叫我立个大功,代替你的位置,只要兵权落到了手里,无论做什么都有把握。”宋文开口。
叶映点头,又看向宋文,“看起来你在亲王那边过得相当不错。”
“没错。”宋文点头,“不得不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皇上料到了此番,从未打算将兵权拱手让人,同时也料到我不会背叛他。”
宋文侧头看向叶映,“你说,怎能叫我不心动。”
在皇宫里的时云打了一个喷嚏。
一旁的李公公吓了一跳,作势就要叫太医。
时云好笑的制止了他,“只是一个喷嚏,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皇上,您的龙体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奴才恳请您宣太医。”李公公开口。
眼见着李公公就要跪下求了,时云叹口气,“那就宣吧。”
“嗻。”
李公公忙不迭的下去宣了太医。
太医给时云把了脉,确实有些感染风寒了。
时云摸摸鼻子。
“皇上啊,您今儿就歇一歇,别再贪黑了。”李公公给时云端来药。
时云看着碗里的药,憋着气一口喝下去,苦涩的味道叫时云皱起脸。苦是苦了,但身边却没给他塞蜜饯的人。
暗自叹口气,时云摆摆手,“不用担心朕,喝了药就好了。”
他还要布置后面的事情,哪有时间休息。
时要年一天不除,他一天不能安心。 亲王府中。
“使者,之前我的条件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吧,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时要年放下酒杯。
“我们首领的意思,您给的东西有些少。”胡人使者说道。
“我们已经许诺了给你们足够吃一年的粮食,你们还不知足?”时要年皱起眉。
使者听罢开口,“我们首领说,和大雁发生了冲突,死伤的是我们的儿郎,我们本可以休养生息,现在冒险与你为伍,为了补贴那些儿郎的家人,需要更多的东西。”
时要年冷笑,这话绝对不是出自真心,胡人的好斗是出了名的,平日里也没见他们停止过骚扰大雁边境,现在倒是担心起来了,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要从他这里夺走更多的东西罢了。
“你们这就是欺人太甚了吧。”时要年开口。
“欺人太甚?那你可以不和我们做交易。不过我听说你是被现在的皇上丢到了边疆来的?”使者面色如常。
时要年咬牙,暗恨那些将消息传出去的人。
没错,他只能在胡人和时云之间抉择,想要扳倒时云,就少不了胡人的帮助,不想被时云一直压制,就要被胡人宰下一块肉。
见时要年不发一言,使者起身便要离开。
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时要年双手紧握,瞪着眼睛开口,“使者请留步。”
眼见着使者的眼神重新落到自己身上,时要年咬牙,“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成交。”使者勾起了笑容。
这边,就像是宋文说的那样,一周之后,他们收到了来自宫廷的通讯。
一封给宋文,一封给叶映,分的清清楚楚。
宋文的眼光扫过叶映手上的纸条,眯起眼。
如果要是一般的事情,皇上没有必要分成两个信封,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
宋文不太想知道理由。
眼见着叶映看向他,宋文起身离开。
回到帐中,宋文打开了给自己的通讯,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一切顺利。
宋文将纸条放在火上点燃烧为灰烬。
叶映在另一帐中,也打开了自己的纸条。
纸条不大,但是时云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多到叶映都怀疑是怎么在这一张小小的纸上写下这么多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