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小的人尖叫着喊道。
“什么诈尸。”林爱国没好气地白了那人一眼,“这是一伙人在骗钱呢。”
他冲几个弟兄扬了扬下巴,把刘毅安等人包围了起来。
“不,不是。”刘毅安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我们没、没打算骗钱。”
“我们只是跟他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群狐朋狗友见到事情败露,慌忙把责任都推卸到了刘毅安身上去。
刘毅安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冲着狐朋狗友们骂道:“你们在胡说什么,你们也有份儿的!”
“都别吵,一块儿带走,骗钱骗到我们跟前来,真是不想活了!”
林爱国没好气地拍了下刘毅安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个手铐一下子把刘毅安给铐了起来。
一早上开始,陈小华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她刚刚做完午饭,端着面条出来,四处环顾都 没瞧见刘毅安,心里越发担心,她瞧见钱大妈在饭桌旁坐下,忙问道:“妈,毅安去哪里了?怎么一早上都没看到人?”
“你这当妈的没出息,毅安不就得辛苦点儿。”
钱大妈撇了撇嘴,“他出去跟你二哥要钱去了。”
“他要钱?他怎么要钱?!”陈小华急了。
可钱大妈却冷笑一声,“总之他会把钱要到的,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陈小华哪里能不操心,她眼皮跳得厉害,心里头慌得很,正想着把围裙放下,去外头打听打听,门口就传来隔壁白婶子的声音:“钱大妈在吗?”
“在?咋了?”
陈小华忙替她婆婆答应一声。
她心里头慌得很,总感觉像是有事发生,也不顾她婆婆的冷眼,赶紧跑过去开门。
门外是白婶子。
她一头大汗,看见陈小华便急迫地说道:“陈妹子出事了,你儿子被抓进派出所了。”
“什么?!”
陈小华心头突地一跳。
屋里头传来了碗摔了的声音,钱大妈听见这事,也不顾自己和白婶子这些年的小摩擦,赶紧出来,“姓白的,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白婶子都被气笑了,她双手叉着腰上,喘过气来后大声说道:“你们不信就去看看,人家公安把你们家儿子和几个流氓一块带走了,说是他们涉嫌骗钱,要把他们当做典型来处置呢。”
陈小华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脑袋,她浑身发冷,眼前一黑,两腿一软,竟然昏厥了过去。
白婶子一瞧,也懒得管,横竖话她已经传到了,甩手就走人了。
钱大妈看看白婶子离开的方向,又看看昏过去的儿媳妇,只得先掐陈小华的人中,等把她唤醒后,急赤白脸地说道:“不中用的东西,关键时候就出事,我孙子被抓了,你还不快去赶紧找士余,让他找人帮忙啊。”
“好,好。”
陈小华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刘士余工作的地方去。
刘士余是在县城里粮食所里当一个小小的办事员,他这工作一做就是做了二十多年,这么些年来提升的好事一直没有他的份儿,原因无他,这人太老油条了,啥事都往后躲。
但是,现在他儿子这件 事,他却是没办法往后躲了。
这件事闹得怪热闹哄哄的。
县城里头的人也八卦,刘毅安带人来骗钱却被警察当场抓获这件事在小半月里一直是县城里众人津津乐道的事。
结果也很快出来,他们一群流氓到处招摇撞骗,之前是没逮到机会,也没人报案,现在人赃并获,再加上之前不少苦主趁机告状,一群人被打成了典型,主犯刘毅安判处了终身□□,其他人也都少说判了十多年。
这结果一出来,县城人纷纷拍手叫好。
这群个王八羔子天天在县城里混迹,什么好事都不干,偏偏什么坏事都干了,就只差杀人放火,县城不少店铺都遭了他们的算计,现在被抓进去真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