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_作者:池翎(18)

  他脑中关于原主的过往十分模糊,他所知的信息大多是来自书中,或是一些片段的记忆。

  比如今天这个梦……

  感情这暴君以前还是个软乎乎,会撒娇的小团子。

  怎么这三年皇帝当下来,越当越狗。

  “在想什么?”耳畔有人轻声问。

  叶舒想也不想,随口应道:“想你为什么这么——”

  一个“狗”字即将脱口而出,叶舒对上晋望的目光,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叶舒干笑:“早啊陛下。”

  “早。”晋望声音带着些低哑,似笑非笑,“爱卿方才说,在想孤什么?”

  “我在想……”

  叶舒眼眸一转,急中生智:“在想陛下会为何如此天赋异禀,臣惊为天人,刮目相看!”

  晋望:“?”

  叶舒语调陈恳:“陛下昨夜雄壮英武,臣此生还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真叫人……叫人……”

  “叫人一点感觉都没有?”晋望面无表情,“孤昨晚没碰你,别编了。”

  叶舒:“……啊?”

  他低下头,果真看见二人穿着整齐,身体一切如常,浑然不像干过那事的样子。

  不是说好了让他侍寝吗?

  亏他还自己在浴池弄了这么久!

  这狗皇帝是不是不行???

  晋望要是知道他在心里这样贼喊捉贼,必然免不了狠狠一番责罚。

  昨晚,晋望一时得意忘形,释放出太多信香。

  可他偏偏忘了,眼前这人是一杯倒,沾酒就睡,闻味就晕。

  睡就算了,还握着他那玩意睡,扯都扯不出来。

  堂堂长麓国君头一次被人握着命根子睡觉,还一握就握了大半夜,害他一会儿精神一会儿消停,险些把自己弄得真不行。

  晋望一想到此事就来气,冷哼一声,掀开纱帐起身。

  叶舒探出头去:“那陛下答应的事……”

  “答应?”晋望回眸反应,“孤应你什么事了?”

  “猫……”

  你还有脸提猫。

  晋望冷漠:“不行。”

  “陛下……”

  “不行,你想都别想。”

  “你这人怎么这样?”叶舒跪坐在床上,不悦道,“昨日不是说好,只要我答应……你就同意我回家吗?君无戏言,你怎能说话不算话?”

  究竟是谁说话不算话。

  孤又没碰你。

  晋望懒得理他,叶舒膝行两步下了床,赤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追过去:“陛下,你就答应我吧。我就回去看一眼,不做别的。”

  “求你了……阿远。”

  晋望系盘扣的动作一顿。

  叶舒趁机转到正面,殷切地帮他穿衣。

  晋望一言不发看着他,叶舒替他穿戴整齐,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二人对视片刻,晋望忽然抬手擒住叶舒的下颚,笑了:“这称呼孤许多年没有听过了,看来你当真很想回去。”

  他这笑容温和却危险,看得叶舒头皮发麻。

  搞什么,以前原主不都这么叫,这暴君怎么反倒……生气了???

  这么喜怒无常?

  晋望学过武,手上没留力,捏得叶舒生疼。

  叶舒吃痛,蹙眉道:“陛下……”

  晋望手中力道一松。

  他用指腹摩挲着叶舒脸上的红印,声音温和:“别怕,孤可以允你。”

  “不过……孤陪你一道去。”

  叶府坐落在京都最富庶的区域,三年前由国君亲自督建落成,取名临安居,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味。

  叶相盛宠一时,叶府更是京都各家名门望族、苦读书生竞相拜访投靠之地。

  门庭若市,风头无两。

  可如今,叶府门前贴了崭新的封条,题了“叶府”二字的匾额被斩成两半,随意丢弃在石阶前,已经生了灰。

  往来行人甚至不敢多看几眼,生怕受到牵连。

  任谁来看,都不由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除了叶舒。

  叶舒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赶紧回行宫。

  晋望将他紧紧揽在怀里,似笑非笑:“爱卿说的猫在何处?”

  “……”叶舒不动声色往外挪了挪,又被晋望用力扯回来,低头乖乖道,“平、平时就在这里的,我们再等等。”

  “嗯,等吧。”

  二人都换成了民间打扮,晋望一身黑衣,腰间别了把黑骨竹扇,颇有几分民间风流公子的韵味。

  而叶舒则是一袭青衫,看上去更显温润文弱。